得有東西貼在我的額頭上。我把手伸到額頭上,才發現真的貼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
親愛的坎妮:
今天一大早我必須搭飛機離開,抱歉得留下你一個人收拾殘局。(艾普兒已經對我大發雷霆了,但是我不在乎,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為昨晚發生的事感到十分抱歉。我不應該逼你打電話給他,讓你聽到壞訊息。我瞭解你現在的感受,因為我也是過來人(當然也包括喝醉酒和心碎在內)!
你明天到家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好嗎?我希望你的心情會好一些。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也希望我們仍然是好朋友。
外面會有一部車全天候地等著你,載你回家,算是我的招待(其實賬是算在艾普兒的身上!)。請務必給我電話。
麥茜·萊德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和字母:澳洲辦公室的電話號碼、英國的電話號碼、呼機號碼、手機、傳真、E…mell。。。。。。
我身體僵硬地走到浴室去,細心的麥茜在洗臉槽旁放了阿斯匹林,還有一些未開封的昂貴藥品,兩瓶冰涼的礦泉水。我吞了三片阿司匹林,喝了一點水,然後睡眼惺忪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噢!天啊!我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面板髒髒的,頭髮油油的,加上兩個黑眼圈,還有我前一天在美容院裡化的妝通通都花了。
我打算衝個熱水澡,卻聽見有人輕輕地敲著門說:“客房服務。”外面的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上面有熱咖啡、熱茶和四種不同口味的果汁,還有吐司。
“好一點了嗎?”服務生向我投以同情的眼神。“萊德小姐已經為您安排延後退房的服務。”
“我可以多晚退房?”我用沙啞的嗓子問他。
“您想要多晚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