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的閨房,但見小樓之上分為三間,並不曾隔斷,外室的臥房是丫頭紅兒所住。
這內室自然就是惜緣的香閨小築,貼著床榻擺放的梳妝檯面上一隻紅菱銅鏡,梳妝盒內擺放著惜緣所用的胭脂水粉。尊主輕輕走過去,拈起一隻珠花,放在鼻端輕嗅,似乎想到那日惜緣的月下風情,他不由向床上的人兒望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顯得那麼和煦溫暖,同之前所見,仿若兩人。
中間乃是惜緣的書房,貼著牆邊擺一張花梨書案;案上工整擺放著文房四寶,一方墨硯上面停著一隻墨痕猶在的工筆。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書案一旁有一處紫檀高几,上面放著一個官窯的青花瓷瓶,裡面插著兩尾孔雀羽。旁邊矮几上面擺著焦尾短琴,娟秀的琴譜擺放一旁。
他向中間書房走去,注意到書案上面有一副露出冰山一角的畫軸。
莫名的,他將那幅畫卷緩緩展開,觸目望去,那正是那日與惜緣相遇的情景:
畫上男女衣袂飄飄,意態纏綿,想來此畫也頗費了惜緣一番心思。尊主嘴角不禁輕揚,展顏一笑,似是想起當日惜緣嬌俏的摸樣。他不禁心中一動,向床上面望去,但見玉人眉目輕蹙,睫毛間還凝著一絲淚滴,似蘊含著無限情思……
尊主走過去,不禁輕輕坐在榻邊,打量起來。饒是他閱人無數,見過無數佳麗,此刻面注美人睡態,仍然情不自禁低頭向惜緣唇角吻去,但覺有如柔軟的蜜糖,令人神往,不禁生出無限遐思,手掌慢慢向惜緣的嬌軀撫去……
惜緣眉目輕顫,張開眼睛,似是想到眼前的嬌客,便伸出皓腕,緊緊擁向尊主,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處,嬌喘連連,一道羅幃輕垂下來,將一室春光擋在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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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一聲慘叫響起在靜心湖側,若是有人路過,相信會被嚇倒。
“得了!我說老兄!你也不是什麼嬌小姐,幹嘛叫得那麼大聲?”杜子騰笑嘻嘻地蹲在那個尖瘦男子旁邊,看他齜牙咧嘴地表情。
這一路行來,倒沒有碰到什麼路人。即使碰到了,也是躲得遠遠地,恐怕殃及池魚。想來夜深人靜的時候,有誰會閒情逸致來管這閒事?
再說這一路之上,這男人貌似裝死,被杜子騰提在手中,居然半天不吭聲,真是有種。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杜子騰之前從戒指裡面鑽出,看到正是金步搖的地盤,又見這人三更半夜站在人家大姑娘的房頂,意圖不軌,故此有意調笑於他,在到達地點之後,又用了點力氣,將他摜在地上,不信他還能裝英雄,咬定青山不放鬆。
“神仙爺爺饒命。小的時慶因一時糊塗辦了錯事。還望神仙爺爺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他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作揖,一邊求饒。
“你叫時慶?”杜子騰斜睨著他,看來看去,還別說,倒跟水滸裡面的時遷,長得有點相似之處,就開口問道:“你……認識時遷麼?”他有些遲疑問道,還是問問比較好,不過可別太冒失了。
“時遷?那是我的祖父,我叫時慶。”尖瘦男子嘿嘿笑道,便要跟杜子騰套近乎。
杜子騰怎會看不出他的伎倆,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是時慶。不過你可跟你爺爺差遠了,人家是鼓上蚤,你呢是牆上草;風一吹就栽下來了,還自稱是時遷的孫子呢?”
“是是,我是牆上草。關鍵我是被神仙爺爺的顯靈,給嚇到的,不不,是驚到的。”時慶陪笑道。
“得了吧!還有,人家時遷是劫富濟貧,你呢是什麼?也是劫富濟貧麼?恐怕是劫色濟貧吧?”杜子騰用手捏著下巴,眯起一隻眼睛,衝著他壞笑道。
“嘿嘿,神仙爺爺,說哪裡話?”時慶連忙擺手否認,神態有些尷尬,臉色如何倒是不易看清,“神仙爺爺,小的就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這一吞吐講話,勾起了杜子騰的好奇心,他索性坐到地上,眼睛盯著時慶,很是著急。“你別講話講一半麼?快說說。”
時慶左右望了望,似乎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
“快講!”搞什麼鬼?以為自己是網路紅人麼?以為在哪裡都有人注意?”杜子騰指著他的鼻子,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時慶搓搓手,有些為難,沉吟半天,才道:“神仙爺爺,我只告訴你,你可莫要告訴別人。其實我去金步搖乃是為了惜緣姑娘。”
“惜緣姑娘?”杜子騰頭腦之中不禁閃現出來一個美麗的倩影,“就是那天跳舞的那個女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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