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薇。”木淺蓉點了點頭,咬了咬下唇,心驚膽戰地離去。
月微嵐轉過身,看著她背影,難道蓉還敢有事情瞞著自己?他抿抿薄唇,上面有不屑的笑意,提步向自己房間邁去。
走進房間就覺得沒對,人的氣息?他再仔細辨認了一下,白曉凡?這種氣息,他曾經與之相處了那麼久,絕對不會錯的。
他快走兩步,走至榻邊,只見紫色紗簾低垂,裡面竟隱約可見一□少女。烏黑的頭髮,如雲般堆砌枕上;瑩白的肌膚,透過紗簾,仍似是一下子晃花了月微嵐的眼。月微嵐驀地頓住,呼吸變急,眼中顏色,由濃厚的墨黑,逐漸透出了一種妖異的血紅。
腦中第一反應竟是強行控住自己:不可,絕對不可!他攥拳,咬住下唇強行剋制自己,別開了眼。白曉凡她,怎麼會?蓉,她究竟在想什麼,又做了什麼?
正待喚來木淺蓉,問個清楚,卻見帳中人兒毫無所知地幽幽醒來,她先是碰了碰自己的頭,似是一陣痛苦,接著便要起身,眼睛已經茫然無知地掃向了這邊,月微嵐心念一動,用念術,再次催暈了白曉凡,走至榻前,越近,卻越覺頭疼欲裂。
強忍住疼痛,他在四周欲找件衣服,先給白曉凡搭上,免得自己真一時衝動強行做了什麼,豈不是壞了他的幾個原則,白曉凡既然未動情,他便不會碰她。
有些想笑明顯是在跟自己作對的堅持與固執,可頭疼卻逼得他臉上除了隱忍的疼痛,半分表情也無。
閉著眼,憑靠剛剛的記憶與對那分人氣的感覺,他將手中長袍放在了白曉凡身上。似是鬆了口氣般,他立即起身,遠離床榻。
重重撥出兩口氣後,他仍是憤怒不已,忙用意念催促木淺蓉的到來。蓉和夜還有其它表示追隨的花妖身上都有他下的牽制咒,一旦催動,便是疼痛不已,久了,就會傷及元神,可這次,木淺蓉卻遲遲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他一怒之下,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掃到了地下,伴著這聲響動,木淺蓉才步伐不穩地出現在了房內。
“蓉,你乾的好事?誰允許你這樣做的?”月微嵐從未試過有這般怒過,可或許,他卻不知道自己發怒的原因。
木淺蓉扶著桌子,靜了一會兒後才仰頭直視月微嵐那血色尚未完全消退的眼睛,說:“薇,你不會還不知道你對白曉凡是什麼感覺吧?”
月微嵐笑了,不屑的笑意,低低幾聲:“感覺?什麼感覺?”
木淺蓉不說話了,她在等月微嵐自己想個清楚。
月微嵐見她沉默,笑意逐漸泛冷:“於是,你就為著我心裡對白曉凡有你所謂的感覺,便這樣做了?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木淺蓉驀地抬頭,泫然欲泣。
可月微嵐難得不懂得憐惜,目光仍是冷如寒冰,不得觸碰,可語聲卻緩了下來,光聽聲音,似極了情人間的綿綿情話:“蓉,你難道不知道,我就算一時衝動,吸了白曉凡精氣,只要她隨時待在我身邊,我便可以保她一命,而且,若我真是對她動情了,我甚至可以把妖丹給她續命,也無不可,這樣說來,你會不會後悔你今天的行為?”
木淺蓉瞳仁一下子放大,面上所有表情全部僵住,櫻口一下子張開些許,腳下站立不穩,要靠硬生生扶住桌子,才能穩住身形。她搖晃了兩下,最終才低下了頭,剛剛盈滿雙瞳的淚水,終於滾落。
“蓉,為何你明知我絕不動對我尚未動情的人,還要犯這個規矩呢?”月微嵐語調與笑意多情,話語與眼神,卻偏偏無情到了極點。
可木淺蓉聽到這一點,卻猛地抬起了頭,道:“不,只要薇你現在叫醒白曉凡,她看見你笑,便絕對動情。”
月微嵐一怔,他不會想蓉這個時候還會說些無意義的話來騙他,她知道自己不知何因一直打動不了白曉凡,可這個時候突然卻似找到了希望般說白曉凡會因為自己的笑而動情,那便一定是找到了因由。
木淺蓉見月微嵐面上浮現了疑惑,便直接拿出了白曉凡平日戴著的那支蘭花簪,遞到了月微嵐面前:“原因就是因為這隻簪上面,有蘭花仙子殘存的法力,蘭花仙子曾為她心愛之人帶這隻簪子,為表她對那人的深愛不移,便在上面施法,道:只要帶這隻簪子的人,在戴上的時候想的是誰,便不會移情他人。這便是為何白曉凡始終不受薇你蠱惑的原因。但是,這法力,也是剩的少了,所以,具體效應,也估計就是你看到的,能抵抗你笑中花毒的這一點了。”
月微嵐接過那蘭花簪,心裡一時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