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年聽著下屬給自己彙報的情況,“形影不離”、“郎才女貌”……
這一切的關於付子妍和沈之洲的美好的形容詞都無不在挑戰著裴鶴年脆弱的神經。
裴鶴年感覺自己腦子裡的那根弦越繃越緊,馬上就要斷了。
他覺得自己的胸腔像是有一團火,昨天自己枯坐在客廳沙發等了半宿,卻只能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妻子的動向,又想到那天在宴會上付子妍從眼角滑落的兩顆淚珠。
那時的付子妍已經被痛感佔據了整個大腦,只會喊疼。
裴鶴年,我疼。
裴鶴年第一次覺得自己輸了,讓前來彙報情況的下屬出去之後,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串今天已經看了無數次近乎能倒背如流的數字。
似乎主人在忙,電話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這通電話才被接通,一道熟悉的女聲透過聽筒傳到他的耳膜,對方似乎沒想到是裴鶴年打來的“裴鶴年?”
“對是我,你什麼時候回家。”在他說話的時候,裴鶴年旁邊有一道男聲問付子妍,“是誰打來的電話?”
裴鶴年聽到付子妍的回答,“是裴鶴年。”
回答完男人的問題付子妍又問了裴鶴年一遍,“你剛剛說什麼,這裡人太多我沒聽見。”
你不是沒有聽見,裴鶴年心想,你是隻注意回答那個男人的問題。
裴鶴年被付子妍的不重視所激怒,他刻意地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說完也不等付子妍回答裴鶴年便掐斷了通話。
付子妍一臉莫名其妙,裴鶴年這是生氣了?
沈之洲見電話這麼快就結束通話了,“裴鶴年說什麼了。”
“沒什麼。咱們走吧。”
現在研討會也要接近尾聲了,時間也不早了,付子妍也不太放心得下裴鶴年,電話裡的裴鶴年聽起來很是生氣,付子妍想要回去了,剛想跟沈之洲說自己想要回去了。
卻被一位老師叫住了,“小付小沈,我們要去聚餐你們要不要一起?
付子妍剛想拒絕,只見這位老師又說:“你們可不許拒絕啊,大家都去的就是大家在一起玩玩。”
其他的人也一塊邀請他們,付子妍覺得大家都去自己不去不太好,況且白天的時候這位老師耐心地為自己解答了問題不好意思拒絕。
“那就打擾大家了。”
結果沒想到到了之後,因為沒幾個年輕人再加上這是沈之洲這朵高嶺之花第一次帶的女伴,所以一些老師都藉著這個由頭來和付子妍敬酒,這些都是學術界的大佬,雖然沈之洲也在一旁幫自己分擔。
可是鑑於這些老師實在過於熱情,付子妍自己的酒杯都沒有閒下來過。
更何況付子妍本身的酒量就不太好,自己也不懂得拒絕,所以很快付子妍就醉了。
付子妍酒品很好,喝醉了就乖乖自己趴在桌子上,要不是對別人叫她沒有反應都不會讓人發現她喝醉了。
沈之洲見付子妍明顯已經醉了就要帶她回家,“承蒙各位老師的厚愛,只是現在阿妍已經喝醉了,我就先帶她離開了。給我老師再見。”
說完就將付子妍從椅子上扶起來,“阿妍,我們回家了。”
喝醉的付子妍很是遲鈍,“回家?我想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見她這幅樣子很是可愛,沈之洲耐心回應她,“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嗯。”這句話說完之後,付子妍就徹底昏睡過去了。
就當沈之洲推開包廂的門時,裴鶴年先將門拉開,像是沒想到正好碰見沈之洲。
裴鶴年眼裡先是閃過一份震驚,而後看到付子妍的身子正被沈之洲抱在懷裡時,臉色肉眼看見的黑了下來,“阿妍,是我的妻子,就不勞沈先生操心了。”
說完就要從沈之洲懷裡抱過已經昏睡過去的付子妍。
沈之洲自然不肯眼前的男人對付子妍很不好,只是這裡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裴總借一步說話。”
等到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沈之洲首先提問:“裴先生怎麼找到這裡的。”
“阿妍手機裡有定位軟體,我根據定位來的。”
沈之洲對他這種行為所不齒,“阿妍知道你跟蹤她嗎?”
但顯然裴鶴年不想在一個外人面前談論自己的夫妻感情,“這似乎和沈先生並沒有關係。””
說完就從他懷裡搶過付子妍,讓一旁的助理把她附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