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往後跳兩步,正好退到剛整理好的東西邊,一屁股坐地下,恰巧被倒下來的棍子砸頭上。他氣的一把撥開棍子,棍子在地上彈了兩彈。他揉著頭罵罵咧咧“真他孃的倒黴!小娘皮,見鬼啦,喊什麼喊,嗬老子一跳!”
恰巧有獄卒進來,後面拖著個傷痕累累的人。見狀,毫不遮掩的哈哈大笑“傻大膽,你也有被嚇著的時候啊。快來搭把手,把人捆上。”隨後兩人三下兩下就把那那傷痕累累的人捆在柱子上。
那人沒什麼精神,目光有些渙散,看著擠成一團的梓美和馨柔。他有些力不從心,但話音卻透著不屑一顧“你倆就這點膽子啊?被弄到這來又不用刑的,都是外面不服管教的。多半是讓你們看看怎麼給我們這些人用刑,嚇嚇你們的。怕什麼呀!”
那被砸的獄卒一見話被說破,有些惱羞成怒,上來一巴掌抽他臉上“讓你話多!”
“瞧見沒,被我說破就沒啥啦,惱羞成怒了。哎,你倆經沒經過京兆尹的審?有沒有定罪?”那人被扇巴掌就像被扇了兩下風一樣,呵呵一笑,一點不生氣。
馨柔嚇得還是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那人的話。梓美雖也嚇的要死,但還能穩住心神,聽見那人問話,便搖了搖頭。
那倆獄卒見他還要說,連忙對望一眼“找布、找布堵他嘴。”忙分頭去找布。
“當我做好事積陰德吧,今兒索性全跟你們說了。在外面不服管的,他們就先餓你個兩三天。再不行的,就弄到裡頭來,裡頭都是些殺人放火的狂徒,要用刑的,弄進來嚇嚇你們,再放出去,你們嚇破膽就會乖乖聽話的。京兆尹那狗官還沒審你們呢,他們就,唔唔……”後面的話被獄卒用布堵住。
馨柔止住了哭,將信將疑的望著那人。梓美聽了那些話,雖然害怕,但寬心不少。對那人輕輕點頭,嘶啞著嗓子說”多謝公子告訴我們這些。”
那獄卒聽見梓美的話有些嗤笑“謝他?還公子?你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山賊,他是匪!放他在外面,你們這樣的小姑娘,出了門就被擄走的命,不聽話先糟蹋了就地一埋,你爹孃老子誰都找不到。你知道他手裡弄死了幾個,已經三個了!不被我們抓住,誰知道後面還要幹多少壞事。現在就兩句話,你還謝他!”
梓美再望向那人時,眼裡更多的是驚恐。馨柔下意識又開始放聲大哭。
餘頭進來,見著亂哄哄場面,皺著眉呵斥那兩個獄卒“怎麼搞的,亂七八糟成什麼樣,你倆新來的啊!”
那兩人不吭聲,忙低頭將梓美和馨柔捆住手腳綁在椅子上。
餘頭又看見刑柱上的犯人被布堵了嘴,皺著眉,用眼神示意,隨後有一獄卒將剛發生的事說給餘頭聽。餘頭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梓美和馨柔“我不管你倆信不信他的話,今兒只是讓你們看好了。不聽話就這下場。”隨即轉頭對那犯人道“響震天,你今兒還是不說?我勸你早點說了,早說少受罪,早死早投胎。再說你那掠奪來的金銀珠寶留著有什麼用?你的匪寨子都被我們一鍋端了,連你寨子裡的雞都死光了,你還能留給誰?”
響震天聞言哈哈大笑“姓餘的,要不是你個王八蛋混進去,我們怎麼能被你們抓住?我弄死那三個,有倆都是為了鎮住你才弄死的吧。要怪也要怪到你頭上!我寨子連雞都死光了,那我還怕啥?不就上刑嗎?你都上了一個月了,我說啥了。來,往大爺身上招呼。”
梓美和馨柔就見獄卒鞭、棍、仗輪番張,一會兒工夫,響震天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梓美看不下去,偏過頭顫聲說道“公子,你疼不疼?何必硬挺呢,那些擄來的錢財本就是不義之才,你該歸還才對。你自己也少受些皮肉苦。”
響震天前一秒還在哀嚎,後一秒聽見梓美的話,有些震驚的看著梓美,眼裡全是不可思議。他咧著嘴嘿嘿一笑“姑娘,人家聽說我是匪,都恨不得打死我,見我受刑越多越開心。你倒心善,不顧自己的處境,先心疼起我來。”
梓美不忍看他的樣子,頭偏向一邊,皺著眉“我只是覺得公子沒必要受這些苦。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拿命來抵,也好過現在這樣。都打了你一個月了,真真生不如死。”
響震天眼裡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他仔仔細細看著梓美“也罷,我響震天這輩子壞事做絕,還沒被人心疼過,也沒被人真心實意叫過公子。姓餘的,你讓這位小姐過來,我給她說。”
餘頭沒想到事情轉變的這樣快,有些吃驚,但很快回過神來,看著梓美稍有些踟躕,便揮手讓獄卒將梓美解開。
又獄卒勸道“餘頭,她倆還沒被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