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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出國？”

面對著白羽提出的出國想法，沈清吃了一驚。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出國。在國內呆得好好的，為何要出國啊？

“你看雲兒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留下來嗎？”

白羽出國的理由是，為了女兒沈雲好。

沈云為了顧宇凡已經入了魔，如此下去，便是不人不鬼了。這個地方有顧宇凡，他們不能再呆下去了。

在國內換個地方也不行，沈雲還是會回來找顧宇凡的。所以，只能是出國了。出了國，換了一個環境，關鍵是那個環境裡沒有顧宇凡，沒有跟顧宇凡相關的一切。慢慢地，沈雲就可以把顧宇凡忘記了。

只有忘記顧宇凡，沈雲才能重新來過啊。不然，她這輩子就要毀了！

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在一起的。出國，就一起去，不能分開。如此，也是對女兒好啊。

沈清沉默了。白羽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沈雲如此下去真的會毀的，毀在她自己的手裡。

白羽對沈雲說的卻是另一種講法。

天然公司經營不下去了，撐不了太久了。趁著現在還沒有破產，咱們趕緊出國去。不能讓顧家人知道他們在國內混不下去啊。

現在，他們離開，是風風光光地離開。將來，就能風風光光地回來。

白羽對沈雲說，在國外再開一間天然護膚品公司，讓沈雲當董事長。等沈雲在國外站穩了腳，把公司經營好了，他們就風風光光地回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如此風光，顧家的人還會小看他們嗎？顧宇凡還會不喜歡她嗎？

白羽的意思就是，現在的沈雲不夠優秀，顧宇凡才會選擇鄭長吟。等沈雲在國外成長得足夠優秀了，顧宇凡眼裡自然就沒有鄭長吟了。

為何不在國內成長？因為國內有鄭長吟啊。這個壞丫頭，會破壞沈雲成長。只要有鄭長吟在，沈雲就無法成長起來，無法讓自己變得優秀。

出了國，在鄭長吟觸碰不到的地方，沈雲便可以靜心地做事了。等沈雲成功之後再回國，鄭長吟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我們出國不是因為逃避，而是為了將來有能力把顧宇凡奪回來。”白羽握著沈雲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沈雲心動了。儘管不捨得顧宇凡，也是聽得心動了。她還有將來呢，她還沒有輸呢。

白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沈清和沈雲都說服了。

今夜無眠的人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鄭耀光就迫不及待地讓小吳開車，一同去中醫大學。

校長室裡。

鄭耀光和小吳的突然到訪，伍校長有點意外。不外，還是熱情地招呼著。

鄭耀光沒有轉彎抹角，直接拿出相片，遞到伍校長的面前。

“伍校長，你認識他嗎？”這話一出，鄭耀光和小吳同時望著伍校長，緊張地等著回應。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沈教授嗎？”伍校長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沈清啊，他當然認識了，而且很熟呢。

這是沈清年輕時的相片吧。咦，怎麼會穿著軍裝呢？沈清沒有當過兵啊。

沈清？不是鄭康昱？鄭耀光和小吳又是一愣。沈清就是那位對長吟很照顧的教授？他跟鄭康昱長得很像嗎？

伍教授好奇相片中的沈清怎麼會穿著軍裝，好奇鄭老怎麼會有沈清的相片。不過，他沒有開口問，而是禮貌地等著兩位客人開口。

“伍校長，你是說相片裡的男人是沈清教授，長吟的老師？”鄭耀光疑惑地問。

“是啊，你們找他有事嗎？”伍校長更疑惑了。聽他們說的話，好像不認識沈清的。那為何會有他的相片，還帶著相片來找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鄭耀光臉上的表情複雜。沈清跟鄭康昱長得如此像？竟然是一模一樣的？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還是一旁的小吳先緩過神來，解釋說：“我們也是猜測這個人是不是沈教授，所以前來問伍校長了。”

“沈教授對長吟小姐有恩，我們是特意來拜訪他的。”

這樣子拜訪很奇怪，這話聽起來古古怪怪的。不過，他們說拜訪就拜訪吧，也無傷大雅。伍校長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沈教授正在上課。”

既然沈清正在上課，那就不好去打擾了。趁著這個時間，多向伍校長問問有關沈清的事情吧。

鄭耀光只覺得腦袋暈暈的，已經無法思考了。還好小吳還清醒著，問了他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