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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出那句:我已經不愛你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成家由於想和聶家深化合作關係不斷向她施壓,顧爾清想到了這或許是擺脫成家的一個辦法才同意結婚的。沒有了愛情,不能再沒有了自由。

她在婚前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時隔三個月,她不知道自己要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給他寫信。她告訴他她即要結婚,她希望他能挽留,哪怕他的回信流露出一絲挽回的意味,她就算毀了人生也要飛奔到他身邊去,而他卻說,你要幸福。

從那一刻起,顧爾清的心就死了。

周靖溪,沒有了你,我要怎麼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給點反應唄。。。

☆、挺身護短

張小嫻說:戀愛的時候,我們的四肢也在戀愛。愛情的感覺,由胸膛蔓延到兩條手臂和兩條腿。手找到了幸福,腳找到了安寧。

顧爾清的胃又開始傳來一陣疼痛,她捂住那個痛感傳來的位置,依舊無法緩解。似乎只要一想到和周靖溪有關的事,她的胃就會跟著作痛。她想,她大概是剛剛開始懂愛之時,就把這個男子融入了自己的血骨,以至於他的每個動作都會牽動著自己的神經。他快樂了,她會跟著笑。他難過了,她會著急神殤。他離開了,她會想念牽掛。他不要她了,她會空洞無望。

顧爾清努力壓制住洶湧而來的悲傷情緒,她告訴自己,即使想流淚,也絕不能在成家哭。

“我以為你對這個家已經不會再有留戀了。”尖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爾清回過頭,李美怡板著一張疏冷的臉站在不遠處。

顧爾清定了定神,迎上她的眼,臉上沒有波瀾的起伏,如實回答:“是沒什麼可留戀的。”

李美怡一聲輕笑,緩緩朝她走來,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揚起一邊唇角,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喲,當了聶家少奶奶,氣勢都不一樣了啊?可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家,你能有現在的地位嗎?”

“這段婚姻的真正目的你很清楚。”

“得了吧,少跟我扯淡。”她的面孔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你如果真的有你表現的那麼不屑一顧,也就不會答應這門婚事了。我們家可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貪圖榮華富貴。”

顧爾清無力與她爭執,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一直在樂此不疲地詛咒她得不到幸福,況且這麼久了沒人供她洩憤,她一定急需找一個發洩口,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情緒,“你說完了嗎?”

李美怡被她不溫不火的態度頓時刺激得火冒三丈,隨口就脫出一句:“你這不知好歹的小狐狸精。”

顧爾清沉下臉,直視她的眼,好笑又可氣,“狐狸精?老實說我不明白伯母為什麼老是這麼稱呼我?我從進成家的那天起就沒給你們惹過一丁點麻煩,對你也恭恭敬敬,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

李美怡卻不屑一顧,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到你我就渾身不舒服。”

“那我現在已經離開了成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李美怡實在氣不過,伸手想給她一個耳光,卻被顧爾清眼疾手快地攔住,她攥緊她的手腕,眼裡有種隱忍的憤怒。還沒等李美儀破口大罵,就聽她冰冷的聲音傳來,“我之所以會忍耐,是念在你們成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所以請你也適可而止。”說完,猛地揮開舉在半空中的手。

李美怡按住被她捏疼的手腕,早已印上了一圈淡紅的印記,越發惱羞成怒,齜牙道:“還是這麼無禮,小狐狸精,真是欠收拾。”

顧爾清不敢放鬆警惕,依照李美怡的個性,不可能就這麼放棄,她緊盯著她的每個反應,以防她再次出手。

“爾清?”這時,聶伯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一臉雲淡風輕,把手收進褲兜裡,邁開長腿,不疾不徐地走近,笑道:“伯母也在啊?”

李美怡尷尬地咳了咳,漲得通紅的臉上瞬間就能綻放出一朵笑容,“伯庭你怎麼來了?談完事了?”

聶伯庭點點頭,“下樓沒看到她,就過來這裡看看。”又轉眼看向沉默不語的顧爾清,翹起嘴角,眼神裡藏著寵溺,“怎麼了?不高興了?被人欺負了?”

顧爾清覺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也不願多說,冷聲道:“進去吧。”

沒想到聶伯庭卻借用她的話把她繞了出去,“好啊,你先進去,我正好有事和伯母說。”

顧爾清和李美儀聽了都微微震驚,顧爾清看不穿他的意圖,小聲問道:“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