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屁股底下感覺到癢,他都不敢挪動,生怕驚擾了戴群山的思索。
“我一直看不上邊遠,認為他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可是你們都喜歡他。所以後來我想,是不是我錯了。這兩天我試著從另一個方向想問題,我想或許我爸爸並非我想象的那般偉岸,或者說,他還是偉岸的,但是比起他偉岸的事業,我個人的前途和命運,是他可以犧牲掉的。畢竟他完了,我的前途又算得了什麼?還有他身後那個龐大的團隊。其實據我所知,邊遠也是瞧不上我爸爸的,情感上瞧不上,然而立場上,又不得不站到一起。所以,我爸爸或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不是他不能瞭解,而是他故意裝糊塗。阮冬寧的死,表面上使我完蛋,卻把矛頭對準了姓陸的,讓所有人相信,我其實是無辜的,尤其我後來的經歷。一個人可以掩蓋自己所犯的罪行,卻無法掩蓋別人所犯的。”
“你有什麼打算?”
“他……我爸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我不用留在七組了,他可以把我調去別的單位,重新開始。我的那些經歷,可以封存在檔案裡,沒有什麼人,再有許可權調閱。”
楊立中扭頭看他,“那你……”
戴群山笑笑,“我當然選擇七組,我愛這裡,更愛你。我沒有做將軍的雄心壯志,我只想——快樂。”說著,他把手蓋到楊立中手背上。
楊立中跟著笑了笑,他很少笑,但是一旦微笑,特別好看。
轉動鑰匙,汽車發動起來,向著蜿蜒的山路向前開去。
出於安全考慮,七組進行了一次大搬家和大休整。
新單位坐落在鬧市區的寫字樓,掛著軟體公司的名頭,天花板夾層裡都安裝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