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鉤使那一鉤韓一鉤使那一鉤。:“這些人身在局外,坐山觀虎鬥,對雙方誰勝誰負,都不關心,自希望韓一鉤快些使出那一鉤來,再瞧瞧鐵金刀究竟學了些什麼驚人的招式來破解於他,更不管這震耳的呼聲,是否會影響作戰者之心境。但呼聲雖越來越響,韓一鉤那一鉤卻遲遲不會使用。寶兒方自暗暗嘆息這群人的自私,忽覺一隻手掌拉住他的腕子,將他自人叢中拉了出去,別人正看的出神,也末在意。拉他的人,卻是周方,悄聲道:“晚過鐵娃,快走。”寶兒眼睛又圓了,吃驚道:走?“周方道:“不錯,莫非你也想那一鉤,不捨得走?” 
寶兒微笑道:“我早知那一鉤今日是瞧不到的,韓一鉤明知鐵金刀已自紫衣侯處學得破解他那一鉤的招式,今日若再使出那一鉤來,豈非呆子那一鉤今日確是絕對瞧不到的了。” 
周方領首笑道:“好孩子,越來越聰明瞭,既是如此,快走,此刻也莫問我為什麼,走了再說。” 
寶兒雖是滿腹狐疑,但已對周方完全信服,當廠拉了鐵娃,以指對唇,耍他噤聲,鐵娃嘴巴張開,瞧見他手式,立刻將聲音嚥了回去。 
人群俱在視窗觀戰,樓梯口已空無一人,他們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樓,自後門溜了出去。 
寶兒心裡還在奇怪:“周老爺於不拉鐵娃,卻叫我拉,想必是知道鐵娃只聽我一人的話,我要他不響,他便不響,周老爺子若是自己去拉,鐵娃必定要問,他那大喉嚨一開口,必定就會驚動別人周老爺子這種小地方卻計算得如此津密,顯見是決心要走,但為了什麼他非走不可呢?” 
三個人大步而行,一直走入武昌城鎮,鐵娃終於問了:“那邊恁地爇鬧,咱們為什麼要走,你可知道?” 
寶兒道:“方才我也在奇怪,此刻我卻想通了,老爺子休想必是怕被萬大俠他們拉住不能脫身,是以便溜了?” 
周方道:“你可知我為何不願被人拉住?” 
寶兒道:“這” 
周方嘆道:“我只怕王半俠與王大娘去而復返,也怕金河王那廝聞訊起來,更怕別人看出我武功已失,有此三怕,自然要走。”寶兒大奇道,“老爺子你你武功” 
周方道:“別人聽我那一聲大喝,必當我內力更勝往昔,今日若有那‘踏雪無痕’李英虹在此,更會說是如此,只因那日天風水塘一戰中,我曾以‘傳音入密’之術助他一臂之力,他也已隱約猜出其實,唉!我武功早巳散去,雖經多年苦練,也不過只能將內力提聚於一時,連一聲大喝過後,我都已舉手無力,如何能與別人動手,方才王半俠若非攝於我昔日之威,只怕我此刻已在黃鶴樓頭喪命了!” 
寶兒聽得目定口呆,心裡卻有說不出路難受過了半晌,方自黯然道:“如此說來,是寶兒害了你老人家了,寶兒若不逼你老人家自露身份,江湖中誰也不會猜到今日的武林騙徒,便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 
哪知周方卻自仰天大笑,道:“十多年來,我今日方事,多年之積鬱,至今方得一暢,你為我難受什麼?” 
寶兒歉然道:“但但從今以後,你老人家卻又要時時刻刻來提防仇家之追蹤,豈非都是寶兒害的?”周方仰天大笑道:“我若真要藏身,誰能找得到我?” 
寶兒見他這般豪氣,也不覺開心起來,道:“無論你老人家去哪裡,鐵娃與寶兒都在一旁陪著,為你老人家消愁解悶,你老人家若是閒著,便可將那冠絕古今的劍道傳授給寶兒,寶兒七年後便可將那白衣人打回大海里去!” 
周方微笑道:“小鬼,你怎麼知我定會傳你劍道?” 
寶兒眨了眨眼睛,緩緩道:“我見了紫衣侯爺留給我的密柬,本覺奇怪,且因那密柬上根本一個字也沒有,只畫了無數個圈圈,就算是神仙,也猜不出這些圈圈是什麼呀,又教我如何去找?” 
周方道:“難道你此刻已猜出了不成?” 
寶兒微微笑道:“如今我已知道,那密柬不過只是用來安紫衣侯爺心的,其實,你老人家化身紅塵中,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著侯爺的動靜,無論何時,侯爺著要人去找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必定會先去找他的,是以寶兒雖找不著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卻找著了寶兒,密柬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圍困,不正可解說做:‘化身紅塵中,非君能揣度,且入紅塵行,自有團圓處:“周方拍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