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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周全。逸飛就按照公子的意思辦,而且先在我軍中試用,將來可以推行全國。”

容若含笑點頭:“可以集全國才士之力,研究更多的密碼、鼓點、旗語,還有外人看了以為是普通訊件,卻可以包含各種資訊的密語方式,在這個到處是各國內奸、暗探的戰亂時代,也許會有很大幫助。”

陳逸飛心悅誠服:“還是公子想得周到。”

容若想想又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將軍。上次為了掩護我,軍中有將士犧牲了吧?”

陳逸飛見他昨日沒問,以為他不是很在乎,沒想到,閱兵閱過,慶功慶過,原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之後,他再問出來,不覺一愣。

容若低聲解釋:“昨日白天要閱兵,晚上要慶功,白天要振奮士氣,晚上要大家笑在一起,所以我不敢問,我怕真切地知道有人為我而死之後,心情太沉重,無法微笑著鼓勵全軍,激勵將士,所以我只能懦弱地等到現在。”

陳逸飛遲疑了一下,才說:“有二十二人,沒有回來,生死不知。”

容若悲傷地笑一笑,心中有針扎一般的疼,雖然已經料到,但親口聽到陳逸飛證實,有二十多個鮮活的生命因他而死,終究讓他心痛至極。

陳逸飛見他表情悲傷,心中感動,只覺無論如何,以他的身分,能這樣看重愛惜士卒的性命,實在是全軍之福。

容若猶自搖頭嘆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戰爭,一定要死亡和殺戮呢?”

陳逸飛振聲道:“公子不必太難過了,男子漢大丈夫,征戰沙場,馬革裹屍,為國捐軀,正是死得其所,這筆帳應該記在秦狗的身上。”

容若唇邊掠起一縷苦笑:“秦人又何嘗不是天天說,男子漢大丈夫,征戰沙場,馬革裹屍,為國捐軀,正是死得其所,這筆帳應該記在楚賊的身上。”

陳逸飛一怔,沒料到容若竟會站在秦人的立場上說話,但回思這句話,卻覺得回味無盡,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容若長長嘆息一聲:“其實國與國之間的征戰,又何嘗有什麼是非對錯,正義或非正義,戰爭帶來的,從來只有死亡,所謂誰善誰惡,只不過是看最終勝利者是誰來決定的。”

他心裡難過,又不肯讓自己就這麼沉湎於自卑自憐,猛一搖頭,似要甩掉滿心憂煩:“

將軍有什麼事要忙,就先去吧!不過,我也有些事想做,希望可以撥幾個人給我,帶我到各營去轉轉看看。對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叫什麼高階將領,只要幾個小隊長,甚至小兵就行了。”

陳逸飛點頭告辭,退出去之後,到了正廳召來下屬安排人去陪伴容若。

正好宋遠書也在,聽了這話,眉頭微皺:“將軍就這樣讓他隨便出入軍營?”

陳逸飛淡淡道:“難道我可以阻止嗎?”

宋遠書沉默了一下,才道:“昨日白天,他得到了軍士的尊敬與感激,昨日晚上,他得到了將士的忠誠和親近,他可以輕易和人打成一團,溶成一片,讓人很自然地把他當成夥伴。以前,為了命令,大家可以為他捨命,現在,沒有命令,也會有人甘心為他捨命。”

陳逸飛嘆道:“確實如此,他真是太讓人驚奇了,我忍不住想,如果有一支軍隊,全權交由他來教導管理,最後不知道會出現一支怎樣讓人驚奇的軍隊。”

宋遠書目光深沉:“今日你想的是一支軍隊,那麼明天,你會不會想,如果有一個國家,全權由他管理,不受半點掣肘,將來會變成怎麼樣的國家?”

陳逸飛目光一凜:“宋大人什麼意思?”

宋遠書嘆道:“陳將軍,我無疑你之心,你我都受攝政王重恩,斷無負義之理。只是我很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我這般。那人就算胸無野心,不在意權位,他的存在、他的名份,已經是很大的障礙,如果他平庸無能倒也罷了,偏他在胡作非為之外,又似乎有許多奇妙的本事。將來無論他是否有心,無論攝政王是否有意,總是一項隱憂。”

陳逸飛望著他,徐徐道:“宋大人,攝政王也好,容公子也罷,再加上你和我,可以是王爺,是君主,是將軍,是大使,但是在這一切之上,不要忘記,我們都是楚國人。”

宋遠書微微一震。

陳逸飛一字一頓:“在一切的權位、利益、富貴、信念之上,還有一個大楚國,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共同保護的。以後,在你想著容公子和攝政王之分時,想著我們到底忠於誰時,請永遠不要忘記,我們最應該忠於的,是楚國。”

宋遠書如被當胸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