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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咱們一起在雪地之上,紅梅之旁,煮酒烹肉,方是人生快事。”

容若亦不覺嚮往起來,兩眼放光道:“我親自給你們烤鹿肉。”

楚韻如不屑地笑道:“你的手藝雖好,比性德可是差遠了吧.他這樣的人物,才不負這白雪紅梅呢,你……”

她不以為意地說:“給我們跑跑堂,使喚使喚也就罷了。”

容若氣急,欲反唇相譏,正巧見前方梅林中,竟有人影徐徐而行,隨意掃了一眼,然後目光一定,竟是再也移不開了。

楚韻如也不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卻見白雪紅梅之間,一個無限美好的身姿,徐徐行近。看她衣飾飄然,絕非普通宮女,若說是內命貴女,卻又只是素淡白衣,發上綰了個金環,束著一頭瀑布也似的烏髮罷了。這樣素淡輕雅的裝束,倒是讓人難以揣測她的身份。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她徐徐在梅花中穿行,竟如皎潔的月兒一般,說不出的秀美清奇,讓人的眼光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那女子走到一株梅花之前,輕輕伸手,折下一枝花,姿勢竟也美得如詩如畫。剛把花技折下,忽然感覺到旁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舉目遙望,見梅林前,一男一女,目光灼灼看來。

這一次隔得較近,雖仍有漫天輕雪飄落,前方紅梅遮掩,但三人目光一對,在第一時間認出彼此,楚韻如和容若理所當然地驚叫一聲,而安樂卻是淡淡一笑,只是她自己也並不知道,這一笑間,苦澀和有趣,到底哪一種更多。

安樂閒步出了梅林,對著二人微笑點點頭。

容若怔怔抬手指著她,不知為什麼,竟然面無人色:“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韻如在他身後嘆息了一聲。

安樂也隨著這聲嘆息,深深望了楚韻如一眼,方才笑道:“公子果然不及夫人聰慧,看到我在這裡,難道竟還猜不出我是誰?”

容若就是因為預感到了她的身分,才會臉色異常難看,到現在,仍似不敢接受現實一般,怔怔道:“你,你是安樂公主?”

安樂淺笑點頭。

容若臉色仍是傻呆呆的:“你說的那個惡名遠揚,不學無術,姦淫好色,還殘忍惡毒,家中已有美妻嬌妾,還不斷凌虐姦淫侍女的人……”

安樂不等他說完,已自輕簧淺笑道:“是你。”

明明滿心沉鬱,憂思難解,但見他這般模樣,莫名地愁懷盡去,若非多年來的禮儀教養,她簡直就要放聲大笑了。

容若指著安樂的手指已經在發抖了:“好養孿童,專門玩弄小孩的……”

楚韻如在旁,閒閒笑道:“是你。”

震驚之後,看容若的表情、安樂的笑顏,本該心情沉重的她,莫名地倒只剩下幸災樂禍的心思了。

容若這一回,全身都顫抖起來了:“祖宗掙下倍大家業,不知振興,反而為了保住榮華富貴,把偌大家產,拱手讓人的人……”

楚韻如和安樂,竟異口同聲道:“是你!”

二人不約而同開口,說完又互視一眼,彼此嫣然一笑,本來,立場不同、處境不同,應該彼此暗自防範的兩個女子,反生起相憐相惜之意。

容若咬著牙,慘白了臉,半晌才道:“為了自身安寧,竟然將自己至親的女子送給敵人以獻媚的……”

這次沒有人答他,兩個絕美女子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容若愣愣的,看看這個,再望望那個,然後終於慘叫一聲,痛不欲生地大喊:“誰來殺了我算了,六月飛雪啊!驚世奇冤啊!”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掩面,做悲不自抑狀。

安樂倒底沒見過人這樣做張做致,不覺一愣。

楚韻如卻已是司空見慣,漫聲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就慢慢禍害世人去吧。”說著徑自上前,挽了安樂的手,笑盈盈道:“我們不要理他。”

楚韻如真是頭也不回地留了容若一個人在原地捶胸頓足,只和安樂攜手在梅林中徐徐而行。

旁人遠遠只見兩個絕世美人,踏雪尋梅,笑語嫣然,若無一個長相平平的臭男人滿臉沮喪站在那裡,指天罵地,大煞風景,這還真是一幅絕美畫面。

只可惜,遠觀的人,不知道那兩個小聲說、大聲笑的女子,談的絕對不是好笑的事。

“你當日是因不願嫁給容若才逃的?”

“是。”

“又被捉回來了?”

“不,當初我與容公子行過禮後,趙俊過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