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音。
隨著一聲撲通的墜地聲,莫淺語感覺身上被灑上一片溫熱,伴隨而來的是更加濃厚的血腥味兒。把眼睛睜開一道小縫,直接對上一張被劃的看不出一絲本來面板的臉。
那張臉不僅被劃的面目全非,還被割掉了鼻子,剜掉了眼睛。在昏暗的視線中,幾個還在向外滲著血水的黑洞像是隨時會把周圍的一切吞噬進入。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莫淺語還是被嚇的叫了些聲音出來。
女人帶著興奮的聲音隨即就響起來,“又有醒過來的?”
光頭捅了捅旁邊幾個小孩子,“沒有啊。你看看,都還睡的很香呢。”
女人的目光繞過光頭落到莫淺語身上,“我聽到了,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莫淺語,“如果你懷疑的是她,那你肯定聽錯了。這個孩子是影殺老大才抓來的,還不到半天,至少還要睡上兩天才能醒過來。就算是她,你也不能動。她是黑鑽,影殺老大還想拿她多換些酒錢。”
“該死的酒鬼,除了那些酒,他眼裡還能看到什麼?”說著話,女人的手裡出現一根鞭子,捲起剛才甩到莫淺語身前的男孩子,一抖手就丟到了旁邊的洞壁上。又是一聲入肉聲,那個已經氣息全無的男孩胸口被一根尖利的石筍穿透,還在滴血的身體就那樣掛在了洞壁上。
鞭子捲起那個男孩的時候,佈滿棘刺的鞭尾掃過莫淺語的腿部。莫淺語無比慶幸因為這具破身體被劉琦、林科死去活來的折騰了一個月,雖然那點皮肉傷疼得鑽心刺骨,對她來說卻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腿上應該多了條從大腿根一直延伸到膝蓋的傷口,她一聲也沒吭。
見莫淺語只是被鞭子的力度掃的向後移動了一點,女人冷哼一聲,“不許給她治療,影殺問起,你就讓他來找我。”
那個女人來時無聲無息,因此洞穴裡好一會兒不再有她的聲音,莫淺語也不能確定她究竟是已經離開還是依然在。再則那個光頭肯定還沒走,她只能繼續閉緊眼睛,也不敢用精神力去查探周圍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莫淺語感覺有人揉了揉她的腦袋,同時響起光頭極力壓低的的聲音,“丫頭,不管醒沒醒,都別出聲啊。那個女人是個瘋子,最喜歡把小孩變成破布娃娃。唉!你要是我幾年前遇到的那個小黑鑽就好了。身邊有隻龍貓,影殺絕對沒有機會把你綁來,就不用遭這份罪。
說出來可能都沒人相信。要不是被人騙入了歧途,然後就再沒有回頭之路,我現在應該是一個幼師。因為喜歡小孩子,當了那麼多年的人販子,一個孩子都沒傷過。看著一個個孩子被虐殺,我真的很心痛。可是我沒本事,若不是那些人需要有人幫忙照顧你們,我早就被他們殺了。”
大概是自言自語很沒意思,也可能是不想他口中的那些人起什麼疑心,光頭說完這番話後只再待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走之前,還留下了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莫淺語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到光頭壯男,莫淺語就感覺眼熟。聽了他的話,才想起他是曾被牛奶一巴掌拍飛的那個人販子。她不可能只因為那樣一番話就相信他,他畢竟是個職業人販子,即使他不會傷害她,對她也不可能是無害的。
腿部的疼痛讓她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勁兒。估計那女人的鞭子塗抹了一些東西,受傷的那條腿除了錐心刺骨的撕裂痛,還像是有很多螞蟻在上面撕咬。好在開始發麻了,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難受。試著移動了下那條腿,確定只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暗鬆了一口氣。
她身上有藥。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當成搞特殊,集合前莫淺語把耳朵上的那枚耳釘式空間紐收到了儲藏空間裡,表面上只戴了海恩送給她的兒童式揹包手錶。手腕上空空的,那手錶應該是被把她綁過來的人摘掉了。不過真正準備的應急藥品都放在那枚空間紐裡,她要做的就是趕緊躲進空間裡。
雖然瞭解到這個時代究竟有多崇拜強者為尊這個守則,莫淺語卻一直沒多少危機意識。因為她覺得只要有空間在,不管對方再強大,只要躲進了空間就奈何不了她。她把空間當成了保命符,卻沒有想過如果空間進不去怎麼辦。
而現在,她就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她想進空間,非但沒有像以往一樣瞬間進入,眼前還因為劇烈的暈眩感黑了好一會兒。等緩過勁兒來,試著呼叫精神力。才剛動念頭,腦袋裡就跟被人釘入數根鋼針似的劇痛起來,讓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莫淺語這人挺樂觀的,不管是上輩子當透明人,還是這輩子混了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