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燈光下如此清楚地看到這樣的情景,亨的身體再度僵硬,可面對著那個鬼一般的木乃伊,他連閉上眼的勇氣都沒有。
就那麼盯著對方,就那麼顫抖著,然後覺得對方紗布後的目光也在盯著自己,看不見的那張嘴彷彿是在說著“繼續下去”,於是,他又像個操線人偶般,把僵硬的手放在了身前的堅挺處,動了起來,而眼睛,卻眨都不眨一下地望著床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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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的刺激讓痛苦的心臟更加難以負荷,沒有慾望沒有快感,亨的手只是用力地緊握著,越來越疼,越疼力氣便越大……
望著他強憋住淚的眼睛,床前的人突然探近身子想拉開亨的手,可是最後一刻,亨還是咬牙硬生生地逼了出來。
釋放後的亨無力地倒回床上,暈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溫柔地吻著他溫柔地在他耳畔輕語,彷彿幼年躺在母親懷抱中那樣舒服。
第二天清晨醒來,亨發覺自己的身體被清洗得很乾淨,連睡衣都換了一件新的,望著滿是小兔子圖案的白色睡衣,亨啞然失笑:
難道我還是孩子嗎?竟然穿這種……可笑的衣服——那櫃子裡明明有好多件各式各樣的,為什麼替自己換衣服的人偏偏選了這件?
——替自己換衣服?
亨不由得回想起了晚上的事:應該是那個“人”做的吧?
——為什麼?明明讓我做那麼殘酷違心的事,可最後卻又那般溫柔的對我……
亨想不透。
在天堂,秋哥的脾氣也是這樣,一會兒笑語盈盈,下一刻便會冷若冰霜,打一下後緊接著便會親一下,那是他為人處事的手段。不過亨明白:自己只是他的一個玩具,因此,是打是罵是親是抱都無所謂。
然而昨晚的那個人,雖然樣子很可怕,雖然他的要求讓亨難以承受,可他的吻、他的擁抱,卻比秋哥溫柔百倍……
——我該怎麼做?
反正也無法逃掉;就算離開這個地方,恐怕自己一生也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就像秋哥說過的:自己若是到了外面,就是蜂蜜扔進了蜂箱中,一隻羊進入了狼窩中,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讓一個人“飼養”起來,至少應付的,只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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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燈光亮起沒多久,那個“人”便“出現”在房間裡。
亨不知道他是從哪兒進來的,是怎麼進來的,既沒聽到門響也沒聽到腳步聲,亨靠在沙發上正開著小小的檯燈看著書時,那個人就如鬼魅般站到了他身前不遠處。
等亨發覺時,他可能已經站了很久。
“對不起……晚上好……”亨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
對面相隔有三四米的人什麼都沒說,但身子似乎顫了一下。
——無所謂了。誰是主人都無所謂,如果他喜歡那樣,就那樣做好了。
亨緩緩解開了睡袍的帶子,緩緩褪下已經敞開的衣服,微涼的空氣掃過赤裸的身體,讓他的身子也輕顫了一下。但是,他還是暗暗咬了咬唇,努力擠出話來:“今晚……要我、怎麼做?”
對面的人不動聲色。
“那麼、是……一樣的……”
亨不想再思考下去,不想再去揣測對方的心理,只要再多想一點兒,自己恐怕就會崩潰。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退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條腿置於沙發上,將私密處完全曝光在對方的視線中,然後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將手伸向沉睡著的分身,另一隻手卻伸到胸前,撫觸著自己的乳頭……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只要隨便碰碰那裡,慾望就可以抬頭,然後、然後……自己再挑逗自己……
亨仰頭在沙發靠背上輕輕地喘息著、呻吟著,第一次自己將自己帶上高峰。
——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美麗可愛,還會發出動聽的聲音;而不具有這些素質的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張開腿等著人上;然而,對方卻不願意碰自己,那麼,自己唯一的價值可能僅此而已……
——有什麼好羞恥的?自己的羞恥心自尊心,早在進入天堂後、早在被秋哥第一次凌辱後,就消失於無形了。
——應該。
至少現在的亨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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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的白色液體,亨呆了有幾秒,然後取過紙巾擦乾淨,望向完全沒有移動的人。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