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美的是一塌糊塗。
對,嬌美!
若不是他的喉間有喉結,他病態嬌美的樣子,足以被誤認為是一個絕代芳華的美麗女子,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描金白扇,抬頭仰望著遠方的一座建築群,嘴角慢慢地勾散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他二人身份尊崇。正是北原趙王府的兩位世子——趙聽雨、趙聽風。
少年(趙聽風)劍眉一蹙,道:“大哥,你是說楚王楚極祈?”
趙聽雨(白衣男子)微微頷首:“正是!”
趙聽風鄙夷一笑,道:“小小楚王,能翻起什麼風浪?大哥,你何必把他說得這般厲害,我就不曾把他放在眼裡。”
趙聽雨聞言一窒,小小楚王?威震東南的楚極祈,竟然被他這般稱呼?!他的語氣還真是夠大的!手中扇子一晃,正敲在趙聽風的額頭,無奈道:“看來,父王和我對你的叮囑,你又忘了……小小楚王?哼……不要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看你真是欠打。”“
“打?我喜歡……”趙聽風的眼睛馬上就亮了,雀躍道,“大哥,我們這次去楚王府,會不會又像是三個月前,在安王府,打他個落花流水……”
“少來!”趙聽雨哭笑不得,毫不客氣地又給他額頭上敲了一下,道,“在大歆帝國的異姓王中,楚王府的實力和地位僅次於我們趙家。父親對他們還要忌憚幾分,你可要注意,不要再惹出亂子。”
“好好,我保重。”趙聽風毫無誠意的滿臉嬉笑,忽而眉頭一皺,道:“不過大哥,楚王的兒子降生,老爹在這時候,派我們去送什麼賀禮。那楚王府防我們一直跟防賊似的,我們……不會受歡迎啊!”
趙聽雨眉頭一擰,頷首道:“不受歡迎是肯定的,多年以來,我們趙王府和楚王府一直暗鬥不停,劍拔弩張,殺人流血的事情一直不斷……但別忘了,大家都是大歆帝國的臣子,在表面上,兩家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嘻嘻,大歆帝國的臣子?”趙聽風失聲笑道:“恐怕都是各懷鬼胎,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吧……”
“咳咳……”
趙聽雨急促的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湧出一絲妖冶、潮散地血紅。他臉色一肅,手中的扇子又敲在那趙聽風的額頭上,斥道:“二弟,你已經成年……有些話該說,有些有些話不該說……難道還要我教你嗎?雖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誰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你不可以再隨隨便便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一點,你要知道,如今的大歆帝國,國勢正當強盛……禍從口出的道理,你要明白……”
“停!停!……”
趙聽風一臉苦惱的樣子,逃似地大步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地道:“臨出門前,父親已經交代多遍,哎,大哥又要重複嘮叨……算了……政治、權勢上的事,我不感興趣,我還是好好地修我的道、練我的武吧……”
趙聽雨看著自家兄弟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疼愛和無奈的感覺。雛鷹什麼時候才能憑自己的能力展翅高翔,遨遊在這藍天之上啊……是不是自己的這雙羽翼給他遮擋了太多的風雨,反而讓他一直率性而為,不懂這世間狡詐多詭。哎,他什麼時候才能懂得,有的時候最厲害、最能傷人的不是你高深的修為,而是那複雜的人心啊……或許是時候讓他獨自歷練一番了。
趙聽雨望天良久,這才信步追了上去。
“棲鳳峰!”
趙聽風停在那塊古樸的石碑面前,仰望著巨大的石碑,一口一字的念道。
“好強,這三個字,我站在這兒,就給我一種深震靈魂的壓迫感。而且這壓迫感如同汪洋,磅礴澎湃、厚蘊淵深……其中蘊含著的道……深不可測!”
“這蘊含的道……是水行,寫此三字的人對於水行的理解定然達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趙聽雨眼睛泛著一股奇光,破口而出道。
這兄弟二人出身世家,自幼修煉,自然能夠感悟出來。
“水?火遇水勢衰,要不是因為我修煉的是火之玄奧,我定然要在這兒修煉、參悟一段時間不可……”趙聽風有些失望地說道。
“為兄修煉的是明月之道,明月映碧水是一種意境,倒是沾了機緣。只不過我們來此是有要事,不可耽擱……”
趙聽風不屑地搖搖頭,勸道:“不就是祝賀楚王府添丁,送份禮物嘛?!大哥,機緣難得,你何不靜下心來,好好修煉,管他什麼勞什子的七世子呢?”
趙聽雨搖搖扇子,道:“就算我肯在這兒修煉,怕是主人家也不會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