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都疼了,“你幹嘛?”
“給你擦擦。”李言聲音挺大,但動作卻異常溫柔,兩指指腹粘著藥膏,在她劃破的掌心輕輕的揉開,抹好了,又抓起她另外一隻手。
李蔓忙甩開他,“我自己來。”
“我手洗過的。”李言見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很無奈的笑了笑。
可他這種神情明顯刺激到李蔓了,是他的不是好不好?“我自己——”
話未說完,李言又抓起她另外一隻手,如法炮製的替她抹了點藥,只是抹好之後,也沒鬆開她的手,反而緊緊的攥在掌心了,捏了兩下,“怎麼就那麼不乖呢?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你什麼意思?”李蔓用力抽揮手。
李言朝她勾唇,“一個人跑到山上,沒被狼吃了那是你命大。”
他什麼都知道了吧,李蔓咬著牙不說話。
“好了,換你。”李言也不說了,將藥瓶塞她手心裡,然後朝她揚起了臉。
李蔓也沒多說,拿著藥瓶,也用手指蘸著藥膏,幫他塗抹臉上的傷,她動作不重,但李言還是出聲的埋怨,“輕點,輕點——”
“我已經很輕了。”李蔓覺得很委屈,“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於是,李言又坐直了身子,不動了,李蔓幫他抹好了臉頰的,又抹嘴角的,嘴角都微微裂開了,一瞧就是被人拳頭揍的。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捱打?”李言突然開口。
李蔓搖搖頭,猜都能猜的到,幹嘛要問。
李言卻自顧自說著,“我跟福來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別看他今天那麼兇,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性子很靦腆的,膽子還小,每次跟人玩都只有被欺負的份,就算打架,他也打不過人家的。可自從他的腿受傷後,他就有些變了,變的暴躁不講理。牡丹是他唯一的妹妹,從小就喜歡跟著我倆後面玩,你知道,我沒有妹妹,我是真的拿她當親妹妹一樣。”
跟她解釋什麼啊?李蔓垂著頭,默不吭聲,等將他兩邊嘴角都抹好了之後,就將藥瓶放到炕上,“都上好了。”
丟下一句話,她想出去呼吸點自由新鮮的空氣去,哪知,剛一轉身,一股力量攔腰襲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抱著壓倒在了炕上。
張口想叫,還未出聲,溫熱的唇瓣已經堵了上來,重重的撞擊讓她牙床都疼了。
他的吻很霸道,硬生生的撬開了她緊閉的嘴,舌尖蠻橫又靈巧的擠了進去,在她小嘴裡肆意掃虐,糾纏逗弄著她笨拙的香舌。
李蔓驚慌失措,動也動不了,躲又躲不開,胸腔裡的空氣像是要被他吸盡了,她難受的發出小貓似的嗚嗚之聲。
大腦漸漸空白一片,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耳畔似乎聽見什麼響動,她忙想開口大叫,卻被他猛然抱起,幾乎是天旋地轉間,他帶著她離開了炕,不知怎麼,一腳挑開了小凳子,腳尖順勢將門關上,而她也被他瞬間抵到了門板上。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水到渠成!
李蔓很懷疑,他這套動作到底練過多少次,才到了這種熟練的程度?
。門窗皆閉,屋內光線昏暗,氣氛一下子僵到了極點。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有些紅腫的唇緊緊的咬著,胸口隨著紊亂的氣息起起伏伏。
他一手扶在她肋下,一手撐在門上,頭垂的很低,幾乎要貼著她的額頭,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到了她的臉上。
“生氣了?”他微微勾唇,戲謔的目光中還帶了那麼點兇蠻和固執。
李蔓沒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還真生氣了?”見她咬唇不語,他兩指竟然捏上了她粉嫩嫩的臉頰。
李蔓渾身一緊,用力拍開他的手,“李言,你別過分?”
李言哧的一笑,“我親自己的媳婦兒,過分嗎?”
“你?”李蔓氣結,別開臉,“無恥!”她根本還沒答應做他的媳婦。
李言不甚在意,“倒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我。”頓了,兩指陡然又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雙眸微眯,頗有威脅之意,“在來我家之前,有過男人?”
李蔓一呆,他手指卻在她心口點了一下,“我是說這裡。”
“下流。”李蔓怒斥,眼睛都紅了。
“沒有最好,要是有也忘了吧。”李言緩緩道,“既然都是我李家的人了,就別想著離開。”
李蔓吃驚的瞪著他,李墨不是這樣說的,他說只要她想走,告訴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