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逃家,你不願嫁常宵?”朱延熙訝異的見到琉璃面露愧色,她毫不作假的歉意溢於言表,這又觸動了他的心。
原以為琉璃既野蠻又任性,當下一看,似乎另有原因。
“你憑什麼認定我是馮家女子?”琉璃警戒的反問。
“他們叫你‘小姐'難道是叫假的?”
從馮家爬牆偷跑,帶著包袱,一見到馮家人就嚇得氣不敢喘、魂不附體;說她不是馮家逃家女,朱延熙打死不信。
“可,我或許是馮家親戚的女兒呀!”琉璃絕不承認自己的身分。
這位二王爺是常宵的摯友,一旦認定了她是摯友的未婚妻,必定會抓她回馮家的。
“據說馮家有兩個姑娘,長女嫁予開封首富,次女正值雙十年華,美貌無雙。”朱延熙自認見識無數,宮廷內外,什麼傾城佳麗他未見過?琉璃的容貌卻令他愈看愈入迷,不得不讚嘆,“你相貌出眾,並不遜色於帝王后宮的嬪妃,與傳說的馮家二女年歲相當,本王豈能不將你想成是她?”
“說的也是……”琉璃聽了他的讚美,臉色稍霽。
她相信世間任何女子,受到朱延熙深邃的目光所凝視,聽見他扣人心絃的嗓音發出讚揚,都會和她一樣控制不住芳心的悸動。
“只可惜姑娘的性情不佳,尚需調養。”朱延熙沒料到隨口的讚賞竟使琉璃像只志得意滿的小狐狸,只見她唇角眉眼淨是笑意,嚴重的勾引了他的玩性,隨即損她一句。
“哼!!”忍住鬥嘴的衝動,琉璃皺了皺瓊鼻。“你貴為番王,必然有眾多眼線,難道沒聽說過,馮家的小女兒是個痴傻之人嗎?”
“略有所聞,不過馮家夫婦遮掩甚密,事實的真相,少有人知。”
“我的確是從馮家逃出來的,可我並非人家的小姐,信不信在你。”琉璃狡黠一笑,有心混淆視聽的說:“馮家小女兒確實痴傻愚笨,而我不是痴傻的姑娘,至於我是馮家哪門遠親與你無關,我不願多談。”
朱延熙無所謂道:“真相等你我回去見了馮家人,自能分曉。”
琉璃蹙了蹙眉,動起腦子,似有圖謀的問:“你身邊好像……嗯,此時有沒有什麼……隱藏在暗中的死士或影衛?”
“你江湖傳說聽多了是不?”若護衛跟來了,有膽子在一旁觀看,不上前服侍他嗎?
“你沒護衛啊?”琉璃眼中立時閃出喜悅的亮光。
“有是有。”不過,護衛的身手不如他。
此次出行,他索性叫護衛關照好不擅長武藝的常宵,少纏著他。“只是被人盯梢的滋味不太愉快。”
“總歸一句話,王爺現下是隻身一人?”琉璃暗自歡呼,沒人幫二王爺攔截她,換言之,她只需擺平朱延熙,即可自由瀟灑離去?
“瞧你那一臉奸詐的樣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朱延熙休息夠了,勉強自己立起身。
“什麼奸詐啊……太難聽了吧?”
琉璃不亢不卑的姿態,嬌媚妍麗的容顏,粗糙衣衫掩蓋不住的璀璨風華,看在朱延熙眼裡,像極了一朵盛開在淤泥的妖蓮,吸引著他靠近、採擷。
“知道本王的身分,你的態度依然不敬畏,是有意蔑視本王?”
如此美豔的姑娘卻不帶半點風塵氣息,必定是家人對她的管制極深。朱延熙接近琉璃一步,琉璃便不由得後退一步。
“反正沒旁人在,我客氣給誰看?”與二王爺保持著安全距離,琉璃舉動輕巧的從袖袋內掏出一個金元寶,陡然朝他丟去,“這點錢您拿去買一匹新馬,小女子先行告退。”
從未遭人砸過金子的朱延熙先是一怔,隨即恢復意識,上前攔住匆忙逃跑的琉璃。“說走就走,當真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他的語氣不含指控,反而洋溢著糾纏的意圖。
琉璃左閃右轉的,衝不出朱延熙的包圍,挫敗的嘆氣,假笑道:“王爺,你我素不相識,看在一同患難的份上,請放我走好嗎?”
“不好。”朱延熙一手擋住她的去路,目光如電的逼視她。
“你想怎樣?”琉璃瞪了回去,烏溜溜的眼眸靈光熠熠。
朱延熙看著看著,心窩竄過電流似的,微感酥麻。
琉璃總是上翹的勾人嘴角,隱約藏著一抹調皮的笑,魅惑人心,他恍然覺得,比起妖異的花朵,眼前的姑娘更像是一隻精怪幻化的小狐狸。
“你不肯交代來歷,且行跡可疑,必須隨我回去馮家,等我查詢對方是否遺失了什麼貴重物品,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