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璃,朱延熙的聲音異常溫柔。”醒來後,可別叫錯了。“
她雖昏迷過去,不甘願的神色依然留在如花美豔的臉上。
“如此可愛,即使是常宵的未婚妻,只怕……我是捨不得放開了。”未延熙輕輕撫平了琉璃緊鎖的眉心。
這個機靈有餘、聰慧不足的姑娘,相貌與性情皆符合他的愛好,是他千帆過盡,仍遍尋不獲的,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他要她!
從不委屈自己的二王爺,果斷的決定了琉璃今後的命運。
一醒來,黑濛濛的房間,平整的床,密閉的門窗,都讓琉璃感到不妥當,她慌張的猜測,自己莫非被二王爺帶回家了?
黑暗中,琉璃身旁發出一聲不舒適的悶哼——
“你醒了?”緊接著而起的是男人慵懶的詢問,顯示了他也是剛剛醒來。
朱延熙的聲音——這可惡的嗓音,琉璃是再也忘不掉了!
“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琉璃兇狠的質問他,一邊憂慮的檢查衣裳有沒有少?
“防止你逃脫。”朱延熙不得已的說。
“你不曉得男女有別嗎?!”
“你在暗示我得負責嗎?”朱延熙無辜的拍了拍她依然按在他腰下面——大腿上
敏感部位的小手,“可是,主動出擊的人是姑娘你吧?”
琉璃大震,手掌驚駭得感應到男人敏感部位的變化,她的俏臉倏地發黑,直到與夜色無任何差別!
“啊——我的手髒了,我的手爛了!”整個人如泥鰍跳動了起來,拚命甩手,躁動間,琉璃很不幸的掉下床。
“啪嗒”響聲過後,在朱延熙預料之中的哀號、聲討、咒罵,逐一回蕩在無燈的房室。
“需要我幫你剁了它嗎?”朱延熙起身,友善的發問。
但他內心的歡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跟她在一起,簡直是在體驗舒暢身心的娛樂。
正在此時,房外走近一人,慎重的敲著門。
“誰?”朱延熙的聲音不再含笑,冷漠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對待琉璃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對方侷促的回道:“客倌,請你們小聲一點,周圍的客人正在休息呢!”
原來是客棧內守夜的小二。
琉璃透過話語,瞭解到當下身在何處,尚未回家的情況令她安心不少。
“聽到沒有,人家在勸告你。深更半夜大吵大鬧的,不怕遭人非議?”朱延熙俯下身,湊近坐在地上的琉璃,調戲般貼著她的臉頰。
“你這個——你這個——”無恥小人!居然敢反過來教訓她,琉璃氣得說不出話。
“詞窮了?”朱延熙最喜歡看她吃虧,熱心的走去點燈,以便好好的欣賞。“說實在的,你罵人的詞彙真的很貧瘠,減少了我許多樂趣。改天我們到坊間買一本寫潑婦的書籍給你參考參考如何?”
“你——你滾!”打不過、說不過、鬥不過,潰敗的琉璃只能手指門口。
只是二王爺從不曉得何謂配合,逕自包住她的手指,貌似體貼的問:“餓了吧?我去叫人送吃的給你?”
琉璃聽他好聲好氣,一時發不出脾氣,在橘黃色的燈火中,她俏麗的瞼兒陰晴不定。
“王爺,求您放我走吧!”實在不知怎麼對付眼前這高深莫測的男子,琉璃壓抑怒火,放軟了嗓子哀求,裝可憐這招對她爹爹屢試不爽。“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您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
“既然沒做虧心事,你又為何不敢隨我去見馮家人?”明知琉璃的哀兵姿態純屬虛假,朱延熙迎上她充滿渴求的眸子後,鋼鐵一般的心仍是柔了幾分。
“實話告訴您,馮家沒女兒了,想拿我去代嫁,這是迫害,我必須逃!”
朱延熙念頭一動,認真的問:“你確實不是馮家人?”
琉璃見他像是有些動搖,正想再誆他,說自己是馮家的遠親;然而,朱延熙卻搶先表態——
“你可得確定好了,假如你真的不是馮家女兒,馮家找人代嫁的行為等於犯了欺君之罪。”
這門婚事已經向皇帝請了聖旨,不能有絲毫的違逆之舉。
她的反叛行為極有可能害死家人,琉璃為這份認知,心頭髮顫,整個人頹喪了下來,骨頭像是被抽走一般,覺得萬分沮喪。
逃家前,只惦記著自由,沒顧念家人的下場;她不想嫁給那個居心叵測的丞相,卻也不願害死家人,儘管他們對她並不好。
“瞧你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