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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人。”

她笑笑,“我是什麼圈子?”

“詩人。”

她說,“我從來都是圈外人。”

他指著一個人,說,“認識他嗎?”

她搖搖頭,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沓信,說,“為了撰寫根治精神分裂的不朽之作,他搬到一個他神往的荒島上,在親手搭起的草棚裡,他扮成野人,望著棚外他刀耕火種的菜園,聽著島上喧譁的猴子聲和濤聲。夜晚,他只能點著蠟燭,披著蚊子的外衣。雨中,他的草棚成了魚塘。只有在與世隔絕中,他才能保證自己的靈感不被汙染。可是一個夜裡,他用斧子把自己的頭劈成兩半。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曠世之作的下落。”

她驚訝地看著這些信,聽著他說,“這都是他生前寫給我的信,我曾經想寫本他的傳記,可是我抓不住他的靈魂,你們是一國的,這些信你拿去看看,我希望能給你一點靈感。”

她不敢相信地抽出一封信,看著上面清秀的字跡,撫摸著一顆悲愴的靈魂。

姚海指著另外幾個人,說,“這幾個詩人都在精神病院。在這個精神病院的病房裡,每個病人都是詩人。他們對詩歌的痴情,死心塌地的瘋狂,必須用藥物才能控制。每到詩興發作時,他們用利刃自殘。服藥以後,他們坐在病床上,像傳達公文一樣,輪流念著自己的詩。一次護士忘了發藥,這些急性憂鬱症病人都沒有逃出這場血崩。”

她仔細端詳著他們,聽著他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精神病院看望他們的病房。”

她說,“我願意。”

他激動地指著另一個人,“他的心情永遠來自高山之巔,七情六慾早已不能魅惑他。那時我惘然時,總需要他打通我的氣血。我們曾經站在大雪中,看著山下的白色世界,他說,如果看不透,生與死又有什麼區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