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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酒店門前。他自然地摟著她的細腰,走進法國餐廳。

品著紅酒,他抓住她的手,“你的遺書寫到哪裡了?”

她抽出手,笑笑,“寫到你了。”

她彷彿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的臉。他的豐富動人的臉是讓眼光烘托出來的。他抬起頭,讓人感到他的感情都湧到了眼睛裡。那種深情讓人過目不忘。他的溫暖、親暱的眼光讓她抵擋不住。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已經告訴了她一切。她像毫無閱歷的孩子一樣,和他赤裸裸的誘惑的目光交流在一起。兩道天生的、讓人迷惑沉醉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誰能阻擋兩列對開的列車同時撞得灰飛煙滅。每一雙眼睛發情時,都是漂亮的。那美的不是愛情,而是眼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吻著她的手心,“寫到我和你做愛了嗎?”

她說,“寫到……一個女人,發抖地解開鈕釦,也不過是那幾個零件。”

他感到在她隨意的流露中,滲透出的讓人心酸的、讓最麻木的人也感覺得到的痛苦。這是一道沉重的、血紅的帷幕,掛在她的冰冷的嘴上。

“我說出一個名字,或許你已經忘記。”

“誰?”

“趙明明。”

“凡是告訴我名字的,我都記得。”她不禁看著走廊的遠處。

那個暴風雨好像就在昨天,不,好像就在剛才。每當想起他,就像看見了一幅幽遠的畫。一陣渺茫的,人世間僅存的微弱的真情就從這遙遠的音樂裡傳了過來。

趙明明截住她,問她願不願意和他到烽火臺去。他的嘴上居然起了火皰。他的眼光告訴她,他不是聖人,她也不是聖女。不得不招認,他身上的那把火,當時就點燃了她。

在鎖鏈般蜿蜒的長城上,他的頭髮吹成一盞火炬。在那個�望臺上,他以一個古代將領的名義,讓這片群山作證,他願娶她為妻。他想像當時兵荒馬亂,大軍兵臨城下,勸降書隨箭射來。在即將攻陷的城堡上,他們喝下喜酒。他想像這一生,他不讓她再做一個敗將的妻子。她當時醉意興隆地說,因為是你,即使是敗將,即使和你一起被斬,也是我心甘情願。在那個剎那,她和他都找到了感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