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宸想了想,也不計較為什麼被發現,身形出現在尉遲未然身邊。
“閣下想知道些什麼?”尉遲未然問道。
“這塊石碑,上面的兩個字。”李裕宸的聲音平靜,“或許我會幫你。”
尉遲未然搖頭,旋即輕笑,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觸碰石碑,卻將右手停留在空氣中,短暫的停頓之後收回,目光移向李裕宸。
“試試?”(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二章 玉尺
李裕宸伸出手,輕輕觸碰在石碑上,不覺間便是那個已經認出的字。
玉。
石碑給他的觸感就是這個字,似玉,溫潤、清涼,僅是觸碰,便有沉浸,不願再有分離。
“不錯。”他說。
感覺不錯,而且帶著些舒服,其中的美妙言語無法徹底表述,還有一些深沉的東西,又僅僅能用“不錯”表示。
“每次觸碰,都能夠平靜。”尉遲未然說道,“但是,你不平靜。”
李裕宸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並不否認尉遲未然的話,也不會認同。
平靜,或許是。
不平靜,亦是或許。
心情並不重要,那便沒有刻意去探究的必要,還是說一說石碑的過往比較好。
“說說。”
“沒什麼好說的。”尉遲未然微微一笑,“因為,我也不知道。”
“下面那個字是什麼?”李裕宸問。
“或許是尺,也可能是遲,尉遲的尺。”尉遲未然只是說,並不打算說清楚。
“玉、尺。”李裕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或許吧。”尉遲未然笑了笑,“之前你就在吧?”
“你的話,我聽到了,還算不錯。”
“沒辦法,這是一個家族的悲哀。”尉遲未然嘆息一聲,抬頭,眼睛微眯,“我閉關的時間太久,哪怕是出關,亦是極少理睬家族事務……”
還想說些什麼的,但已經沒有必要了。
“改變,還來得及。”李裕宸輕聲道,“任何時候都來得及。”
“出事便出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還在一天。尉遲家便是一天不會倒下。”尉遲未然說得堅定,卻又流露出極其深沉的無奈。
“自生自滅?”李裕宸問,旋即輕笑,“也不錯。”
“錯了,也不錯。”尉遲未然說。
“玉尺,我想帶走。”李裕宸忽然說道。
“只要你能夠帶走。那就帶走吧。”尉遲未然笑了笑,笑容中微有嘲弄,“你都說話了,我還能夠反駁什麼?”
嘲弄是給自己的,面對強者的無奈,屬於弱者的悲哀,還有能夠正視現實的明智的無奈和悲哀,比無知更加深沉的無奈和悲哀。
“你若不同意,我不會強行索得。”李裕宸說道。
“拿去吧。放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讓你欠下一個人情。”尉遲未然笑著說道。
“主意打得真不錯。”
“還算可以吧。”尉遲未然閉上眼睛,緩緩吸入一口氣,“好久沒有這麼任性了。”
“這不是任性。”
“那是什麼?”
“隨心。”
尉遲未然想著李裕宸說的“隨心”兩個字,聽著耳畔有些細微的聲音,並不理睬身邊究竟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石碑,露出地面的一截是一塊石碑,可若是加上埋在地下的部分。便不能夠用石碑來形容。
一根石柱。
李裕宸的身前出現一根數十丈的石柱,除卻頂端的部分。下方整整齊齊的,且於光滑間可清晰照人,還不會有影像的偏移。
“玉尺,究竟是什麼東西?”李裕宸望著石柱發出呢喃。
仔細探尋,並沒有從“玉尺”上找到一絲不合適的痕跡,只能夠暫時作罷。準備將身前的石柱收到身體內的世界,待以後再度深究。
只是,收不進去。
試了幾次,依舊不行。
“玉尺被放在這裡多久了?”
“我尉遲家在,玉尺便在。”尉遲未然說道。“似乎因為這玉尺,我尉遲家才是尉遲家。”
因為玉尺而改名,有了如今的尉遲家,雖然過去的事情早已經說不清楚,但就這過往的簡單事實便能夠讓人想到許多東西。
“我把這東西帶走了。”李裕宸說道。
玉尺還是玉尺,卻是抬升了一些高度,緩緩飛到空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