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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是太恨!恨得連她死了,也要她陪著我清冷孤寂一輩子,你沒發現嗎?我連塊碑也不願意立。”柳吟秋恨聲道。

不立碑是心中的結仍在,就連看到她的名都承受不住。

“你或許是恨的,但不一定如你所表現的那般不是嗎?”看到柳吟秋的另一面,讓胡蝶能用不同的角度分析地的行為。“或許你對曉夢哥哥是愧多過恨吧,只是你選擇用恨來否定你心中的愧意。”

柳吟秋似是僵了片刻,旋即冷笑出聲,“笑話,我對他會有什麼愧意?是他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殺他千刀、萬刀。”

要不是莊曉夢的出現,她不會發現託付一生的良人是如此薄倖,也不會明白自己比翼雙飛的美夢竟是如此不堪,更不會體會被人揹叛的滋味竟是如此苦澀,這一切的一切,她能不恨嗎?

“若你真的恨,不該只是口頭上說說,我和曉夢哥哥在這兒住這麼久,你有許許多多的機會可以來非難我們,但你只是選擇避不見面,說恨也未免說不過去。”胡蝶仔細分析道。

“那是因為我不想看見他的臉。”吟秋緊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

“過去的何不就讓它過去?她人早化成黃土,你又何必執意於過往而傷人傷己呢?”胡蝶好心勸道。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柳吟秋有些可憐,為了一段不堪的往日情愛,把自己鎖在回憶的牢籠裡,日日夜夜緊抱著噬人的恨意而活,何苦來哉?

“說過去就能過去嗎?你說得如此輕易,彷彿這‘過去’只是蹬個腳就可以過得去,但你不是我,你怎能明白我的苦?你知道這土堆裡的人叫什麼名字嗎?”柳吟秋瞪著胡蝶。

胡蝶搖搖頭莊曉夢從來也沒提過他孃的名字。

“柳弄月呀!弄月、弄月,吟秋弄月,那佔我的夫婿、毀我的幸福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疼她、惜她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子啊!”柳吟秋痛心地哭喊出聲。

一個是她的夫婿、一個是她的妹妹,外人道是姐妹同事一夫的佳話,可她心中的苦,又有誰能明白?不能說也,無人能訴,除了默默種在心頭外,又能如何?

“妹子?!”胡蝶總算明白,莊曉夢和莊曉生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卻偏偏如此神似的道理了,就因為他們的母親是親姐妹。

“我為什麼不能恨?你說我為什麼不該恨?”柳吟秋仰頭,逼住眼中的熱淚。

“所以你葬了她,因為她是你的妹妹,所以你不立碑,也因為她是你的妹妹。”胡蝶總算明白她那既怨又悲的心情是從何而來。“可你這恨又讓你得到什麼呢?”

她的話是那般輕可聽在柳吟狄的耳中卻像是炸開的火藥,震得她腳下一陣踉蹌。“我得到了什麼——”

妹妹的死、夫婿的失蹤、她大半生的孤獨,這一切的一切是她僅有的——

天哪!她到底得到什麼?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柳吟秋搖頭連道。“你為何要說這些給我聽?我不想聽呀!除了滿腔的怨憝和恨意,我早就什麼也不剩了!”她無力的緩緩癱跪在地上。

如果連她僅存的恨都被拿走那她還剩下什麼?

看著柳吟秋失神的悲泣,胡蝶心中原先少少的同情心,像是醒面般的漲了起來,她蹲下身子輕輕拍著地的背。

“過去的事或許已不能再回頭,但未來的路,還是可以自己走出來的,不是嗎?”

離開南廂房的胡蝶,心下有一絲惆悵,在經過剛剛的那件事後,她有了更深切的認知——

人要是走不出過去,也就沒有未來可言。

柳吟秋的過去有一部分也就是莊曉夢的過去,她不知道柳吟秋是否能走出過去,可她更關心的是她的曉夢哥哥走不走得出去。

“蝶兒你跑哪兒去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胡蝶撫著心口,怎麼這般靈驗,她才想著曉夢哥哥,他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事嗎?”

“是曉生要我問你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麼,再過兩天就是神廚比賽的日子了。”他的語氣總是輕輕柔柔,舒服得就像三月的拂柳微風。

神廚比賽?胡蝶皺一下眉頭,日子過得真快,不提她都快忘了這件事。

她從來沒答應過要去比什麼神廚賽,可自從上次她氣走膳鬼李萬食後,所有的人好像早就認定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曉夢哥哥你的五味不是已經恢復?以你的手藝,比賽由你出場,應是當仁不讓,而且也好讓天下人明白,你過人的廚藝。”胡蝶狀似無意卻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