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因為老遠就聞到弄弄的藥味兒了,珍珠的心也跟著高高的懸起來,腿越發的不會動了,最後幾乎是藥巫和蠱巫兩人架著他到恆王的房外的。
珍珠來到恆王的院子裡,看到的是出出進進眉頭緊鎖的軍醫,聞到的是弄弄的藥味,恆王的幾個小廝全都哭喪著臉站在外面,“絕地,怎麼。。。。。。怎麼樣!”珍珠顫聲兒道。
“王將軍,你可來了,你快進去看看吧,我們王爺,我們王爺都已經不會喝藥了,這人馬上就要不行了——”絕地說完,站在院子裡是哇哇大哭。絕地這一哭,可是哭的珍珠是真魂出竅,五內俱崩,看來她是來晚了,這人已經不行了,“齊譽,我來了,你等等我——”珍珠哭喊一聲,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全身發抖,雙目通紅,睚眥欲裂,這一口氣喘不上來,這恆王沒嚥氣呢,她馬上就要過去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束手無策
“混賬東西,是誰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朕的皇弟福澤深厚,是恆王,大魏的恆王,永遠的王,怎麼會在這眼看就要回轉京師的檔口兒出差錯呢,還不給我滾出去咬定萌夫!”這時魏帝在珍珠身後喝道。絕地嚇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這魏帝連連磕頭,左右開弓的扇自己嘴巴,“都是小的嘴欠,小的胡說八道,滿嘴噴糞,皇上、各位將軍,絕地甘願受罰!”
院子這些人那有心思理會絕地,魏帝一馬當先的往前走,推門進了恆王的屋子,屋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魏帝聞了腳下就頓了頓,邁步進了裡面,來到恆王臥室,看到屋裡站了三個軍醫,全都愁眉不展,互相說著什麼,對外面進來的人,連頭都沒抬一下。
“皇上駕到,見駕!”五福跟在魏帝后面大聲的對屋裡的人道。屋裡的人聽了齊刷刷抬頭望門口看,看一個頭戴金冠,身上穿著杏黃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又看看此人身側的向世子,知道確實是皇上無疑了,再說了這年頭兒,誰敢冒充皇上呀。這麼一想,屋裡的人跪倒了一大片。
魏帝走到恆王床前,看床上躺著的恆王,不由的大吸一口涼氣,這才一個多月沒見,這床上躺著的人讓魏帝幾乎都不認識了,只見恆王面白如紙,呼吸微弱,整個人瘦的都脫了行,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了,用形銷骨立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這個樣子別說領兵打仗了,就是下床行走也是困難的。
魏帝看著恆王這個樣子,閉了閉眼睛,低聲對恆王道:“譽弟,你說說你這是何必呢。這是何必呢,萬事兒都好商量,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讓皇兄怎麼辦,讓皇兄怎麼辦!”
“情況怎麼樣?”魏帝轉過身問跪在地上的幾個軍醫。
“回皇上,大帥是受了傷,可也沒傷到內腑要害,只要開始的時候沒耽誤,是沒什麼的,可王爺不知怎麼的。就是不讓醫治,非要宮裡的御醫來醫治不可。卑職們雖然學藝不精,但也在軍中碌碌十幾二十年了。在卑職們手下起死回生的也是不計其數,宮裡來的御醫可以給王爺醫治,可這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外傷紅傷是最忌諱耽擱的,可。。。。。。可王爺不讓我們近身。卑職們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血枯而死。這不王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向世子才讓卑職等前來看看,可這傷口包紮是包紮上了,可已經失血過多。失了根本,現在就是不包紮,大帥也流不出什麼血來了。這本來沒什麼要緊的傷。此時成了不治之症,卑職們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只有看大帥本人能不能熬過這一關了。”地上跪著的一個軍醫很是氣憤的道。
珍珠聽了軍醫的話,就往恆王的床前走,想看看仔細。怎麼才一個多月沒見,床上躺著的人就變成這樣了。成了一具死沉沉的,只剩一口氣兒的屍體了,都是自己不好,自己還顧著自己的矜持,不給恆王寫信,不關心他,他都這樣了,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珍珠的眼淚一串串一滴滴的往下落,最後泣不成聲,來到恆王的床前,就勢就要坐下,被魏帝一把給拉到一旁去,“你少在這裡給朕丟人現眼,一邊兒去!”
魏帝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御醫,道:“你們去看看,看看有什麼法子沒有,一定要給朕救活恆王,救活了我重重有賞,救不活,你們就都給譽弟陪葬吧。”
恆王都要死了,珍珠也沒心思跟魏帝計較,既然魏帝說的也是全力以赴救治恆王,她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御醫們都是整個大魏的醫學界的精英,先讓他們看看吧。
幾個御醫輪番上前給恆王診脈,診脈之後全都一臉莫奈何的表情,互相看著搖了搖頭,魏帝在一旁坐著,看幾個御醫的表情,就站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