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入朝到不是著緊的事。
回到鄭府,看到府門緊閉,鄭雷眉心狂跳,心中咯噔一下。“噔、噔、噔。”他大力的拍著府門上的獅頭銅環。
“吱呀”一聲,王管家開了門,看到鄭雷,“雷子你可回來了,昨夜宮中來人見了老爺,老爺匆匆入宮。臨走時候告訴我穩住家裡,說風兒遇刺,暫時保住性命了,但這也是兩天前的訊息。”
林海一聽,腦中“轟”的一下。“果然晚了,看來王爺的人到,暫時能給鄭風將軍吊著命。”
“嫂嫂和琬晶可好?”正雷問道。
“哎在房中哭呢,家中你和凌皓都不在,連個男人都沒有。真”王管家老淚縱橫,到嘴邊的話說不下去了。
鄭雷緊咬著牙,臉色鐵青。“我去看看。”說罷向後院走去。林海跟在身後。
一進鄭風將軍的院子,便聽到抽泣的聲音。鄭雷快步走入屋內,林海跟在身後走進屋子卻站在了門口處。
“二叔。嗚”琬晶撲入鄭雷懷裡,鄭雷眼裡頓時轉起了淚。
“琬晶不哭,你爹爹沒事,堅強著呢。能征善戰的人經得住。”鄭雷拍了拍懷中的琬晶。看到他夫人正陪在嫂嫂身邊,抹著淚。
鄭雷看到其嫂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顯然是幾度暈厥後精神不振的樣子。他走到床前,“嫂嫂好生休息,我哥沒事。受個傷而已。我這就入朝。”
“照顧好嫂子,我先走。”鄭雷和夫人簡短的說了句。
“入朝。”鄭雷快步向外走去,林海沒有搭話,跟著身後。他知道鄭雷將軍現在也心亂如麻。
到了宮門,守門的御林軍迅速通報,在侍衛統領的帶領下,鄭雷與林海進入了政事堂。
一進政事堂,壓抑的氣氛瀰漫著。一眾大員端坐,沉著臉心事重重。看到鄭雷與林海歸來,吳朝暉點了點頭,“先坐吧。老太傅與皇上、誠王爺還在商討。”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誠王爺也來了。”鄭雷問道。
“昨天連到三封加急。已是子時了。皇上變招我們進了宮。後來老太傅和誠王爺都來了。我們還不清楚具體的事情。”雖然吳朝暉為門下侍中,昨天的密信也是他遞交給皇上的,但作為政事堂的大員,他依然沒有參閱的權利。
“進去多長時間了?”鄭雷問道。
“四個時辰了”吳朝暉說道。鄭雷無奈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林海立於他身後,在這種場合,林海完全沒有說話的全力,只能默默跟著鄭雷。政事堂靜的可怕,眾人全無說話的心情。
“吱呀”門開了,走出一位公公,“皇上召見各位大臣,請隨我來。”
總人走了進去,林海向屋中的三人看去,景帝盤膝坐在批閱奏摺的暖炕上,左肘子只在方桌上,手輕捏著眉心。鄭老坐在皇上對面,背後靠著黃色織錦緞被褥。鄭老上了年紀,時間長了身子骨受不了。誠王爺坐在皇上那一側的椅子上,整個人靠著椅背,眯著眼睛,手指有規律的在扶手上敲擊著。
“都坐吧。”景帝擺了擺手,示意眾臣不必行禮了。
“朝暉啊,將三封密信給大家傳著看看。”景帝從放著奏摺的方桌上拿起了已經開了封的密信。
密信在門下侍中吳朝暉、中書令王德中、尚書令劉乾、兵部尚書李雲峰、戶部尚書劉達手中傳閱後,鄭雷將軍最後一個看完,將信遞給吳朝暉。林海此時卻看到眾人臉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皇上開口問道,“信也看過了,你們說說吧。”但眾臣無一人張口,因為他們真不知該樣說,此時每一個錯誤的判斷都可能帶來無窮後患。
此時吳朝暉說道,“老太傅,您說說吧,學生們真不知有何良策。”
“哎!中州安穩了幾百年,終於還是亂了。”老太傅感慨道,“現在這樣的局面誰人能控制?西蜀靖王篡位,年三十攻破皇城。靖王登基後立刻派兵封閉了巴蜀要道,明顯就是棄了關中,現在關中肯定已經亂作一團。再說南梁,南人保守奢華,西有蜀國擋著外族,北有我齊國。保守派一味追求聯姻鞏固三國的穩定關係,少壯鷹派卻是要恢復正統,野心昭著。黨派之爭由來已久,也只是朝堂之爭。今日卻勢同水火,起了干戈。鷹派手握過半的軍權,扶起皇子趙靈,南梁的局勢岌岌可危,戰事一觸即發。再觀我齊國,訊息傳來,突勒克人在集結大軍,鄭風遇刺,生命垂危。突勒克人的鐵蹄隨時都可能攻向我燕郡與晉陽郡。如此混亂局面,誰人能有定國良策?政事堂就是齊國的中樞,大家商討後,謹慎應對。”
鄭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