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過了一會兒就見她扭捏著挪了出來,坐在林衾早準備好的凳子上。林衾開啟盒子,手指抹了藥膏小心地擦在阿九背上。平日穿著衣裳絲毫看不出阿九竟有些肌瘦,使人難免心生憐憫。可是看阿九這幾日的言行,又不似貧困人家的閨女。好奇之下,林衾問了幾句,阿九隻是敷衍一般地回答,兜來轉去也只是那幾句話。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林衾也不便再問。她住聲之後,阿九突然開口與她道歉。下午動手自是阿九不對,不過她並未講明緣由,只一味表達歉意,希望林衾不要責怪。好難得才能與阿九這般對話,林衾高興也來不及,哪裡想去記得下午那些不愉快?
“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我倆也算是因為這不愉快的事情有了愉快的結果,我怎會怪你?”
阿九淺淺笑起來。“如此真是好極了。”
林衾歡顏更甚阿九,對阿九說:“這便是了,你笑起來可比板著臉好看。”
一句讚許使得阿九有些尷尬,林衾替她擦完藥,她便起身將衣裳穿好。“今日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好。”林衾說:“我洗了手就睡,你也早些休息。”
阿九再點頭,她果然還是習慣點頭更多些。
回到屋裡,阿九驚愕地發現朔夜在她屋裡,慌得破口斥訴:“大半夜你跑過來做什麼?陰悄悄地這麼坐著是想嚇死人嗎?”
朔夜更被阿九大聲的斥訴嚇了一跳,立即豎著食指在唇邊噓聲道:“你小聲些。”
阿九沒好氣地瞪了朔夜一眼,進屋關好門。“你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過來?”
“沒事,不過無意見你去了林衾屋裡,有些擔心罷了。”
“擔心我找她晦氣?”阿九冷笑一聲:“我的傷還沒好,怎麼敢?”
“你果然是怨我打了你。”
阿九瞥了朔夜一眼。“我不會再給你惹事,你可以回去了。”
朔夜“嗯”了一聲,卻對阿九招手:“你過來。”
“做什麼?”
“過來便是了。”
阿九疑惑地湊過去,才過去便被朔夜一隻手覆在額上,那猝不及防的一瞬,使得她第一次瞧見了朔夜手腕上的血色月牙。
作者有話要說: 八個人的名字似乎略多,我自己都記不清楚,列出來給你們看看好了,也是我給自己存個檔。
依次排列:朔夜、長盈、素鯉、辛夷、鶯時、曲水、椎茗、桐笙。
沒錯!林衾拜師之後叫椎茗,名字是從椎名林檎裡面抓過來的!苦逼藩田菌想不出名字就把喜歡的歌手抓出來惡搞了,我不會給她名字版權的(去死)!
這兩章留言略少啊,怎麼辦!
PS:這不打不相識說的是朔夜和阿九,不是阿九和林衾。。。
☆、不成熟
倘若朔夜願意,她能得知她想知的任何事情,亦能改變除她自己與時雨之外的所有人的記憶。然而被她改變的又並非只是當事人的記憶那般簡單,而是與那記憶有關的事實都會隨朔夜所願而改變。
可是……
朔夜的手覆在阿九額上,過了一會兒,她面色微顯驚異地移開手,木楞一時又再將手覆上去。以此三番幾次重複,終是失望又錯愕地收了手——她竟無法探視阿九的記憶?
怎麼可能!
朔夜兀自笑起來,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時無措極了。
對於朔夜古怪的舉動,阿九有些不悅,眉頭一皺便問:“你做什麼?”
朔夜尷尬地搖頭,匆忙尋了個藉口:“師父說……師父說被野獸抓傷的傷口容易感染,或許會引起發燒……我擔心、擔心她們沒替你處理好傷口,萬一你有什麼不適,所以……”
“朔夜,你可不可以不要開口就說‘師父’?這麼大的人了,怎的像個孩子一樣處處都將師父掛在嘴上?你就沒有自己的認知?”
阿九一句話直將朔夜戳得無言以對,朔夜吸了一口氣,又粗粗地撥出來。“已經很晚了,你早點睡,我回去了。”
真是來得奇怪,走得也奇怪,害得阿九好一陣莫名其妙。不過朔夜說害怕她發燒,她先前到沒覺得什麼,反倒是朔夜的手覆在她額上時才讓她覺得有些頭熱。
莊園內有幾座觀星樓,鶯時常愛在最高的那一座上觀看星象。朔夜從阿九那裡離開之後疾步趕去那裡找鶯時,才見到鶯時便拉著問她:“你認為,師父教我的本事,我學的如何?”
鶯時一臉莫名。“反正我是再怎麼也比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