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前方只是有不明飛行物，現在就是有十個蒼經空站在跟前他也得先把身上洗洗把衣服換了。飛行梭內倒是有個衛生間，看來希利蘇斯的文明締造者一樣也要排洩洗浴。就是這個圓形的衛生間實在太狹小了，等張小望處理乾淨臉上的東西，脫掉外套走出來以後，熊貓精和烏洛蘭已經透過艙體前端的晶質視窗向外觀望了一會。

在剛才的暈機慘案中，熊貓精到底是千年的妖怪，關鍵的時刻扭過了頭，保住了自己剛洗乾淨的絨毛，吐在了地板上。

無論是透過前端的晶質視窗，還是艙體內一部分監拍前方的全息螢幕，都能看到懸浮在前方空中的那些飛行物，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佈滿天空的程度。

說是飛行物，但看起來其實和人類的熱氣球似乎很像，一個個顏色各異的圓球下方掛著形狀各異的吊籃或者箱子，按照一定規律的佈局距離均勻的排列在空中。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星球的文明習慣住在天上？”張小望看了一會兒那些熱氣球，百思不得其解。

神械否定了這個猜測：“這些熱氣球只含有極少部分的金屬，所以飛行梭雷達之前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而且剛剛掃描了幾個鎖定的飛行物，裡面沒有發現任何生命的存在，雖然有極其微弱的電子反應，但是不足以支撐數字生命的誕生，除非對方的科技層次超出了神源帝國的裂解範圍——但，那是不可能的。”

張小望一邊聽著神械的報告，一邊觀察地面的監控畫面，飛梭下方的大地已經不復剛才的壯麗的草原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比那片草原還要廣袤的焦黑大地。地面上的焦黑並不均勻，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發現這焦黑的顏色似乎是由無數個不規則的圓經過反覆的疊加形成的。

“這地面似乎有點不正常啊，看上去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能把畫面拉近一點嗎？”

地面被迅速拉近，彷彿下方的大地撲面而來。焦黑的大地更加清晰的呈現在了眾人面前，那似乎是一片被火山熔岩掠過的地面，地表已經嚴重的晶化，無數凹下的大大小小的淺坑都閃耀著微微的玻璃光澤。而那些不規則的反覆疊加的黑色圓形似乎就是以這些淺坑為中心的。

張小望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禁悚然一驚：“這不會某種覆蓋式攻擊造成的吧？”

神械旋即答道：“僅從視覺分析，宇宙中能形成這種效果的原因超過億萬，無法得出任何結論。”

張小望想了想：“落下去看看。”

懸浮在空中的飛梭猛然下降，艙內的張小望猝不及防之下被強行坐了一波跳樓機，數千米的高空只用數秒便完成了垂直降落，看到張小望差點撞在天花板上，熊貓精幸災樂禍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領導啊，這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要有安全意識啊。”

張小望悻悻的從地板上爬起來：“神械，下次你再敢選這種不靠譜的玩意兒，信不信我在你肚子里拉一坨屎！”

神械幽幽說道：“主子……事實上，你倆已經吐了不少在我的肚子裡了……”

哎呀，真噁心！還是讓我們把注意力轉移到地面上來吧。

再清晰的監拍畫面也不如最直觀的親身接觸，焦黑的晶化地面堅硬的如同石頭一樣，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淺坑可實在不像是什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如果要說是武器造成的，那原因是什麼？這裡是武器試煉場？這裡是某道防線？那天空那些遮天蔽日的熱氣球又是怎麼回事？

張小望抬頭看看天上那些氣球，把視線轉向了秘書機：“要不然你上去看看？”

“呔！且讓本仙子親自出馬！”

天空中響起一聲嬌喝，一柄巨劍在天空劃了過去，猶如一道閃電劈在了最近的一顆氣球之上，脆弱的熱氣球哪裡經得起山炮仙子的一劍，瞬間便被絞成了碎片，下方吊著的吊籃一下子掉了下來。

李輕盈黑色的大氅與長髮在空中迎風飄揚，腳踏巨劍緩緩的落在地面之上，而這時那吊籃才剛剛轟然落在地面。

張小望一拍腦袋：“你就不能溫婉點？這怎麼說也是別人的東西，這要引起誤會多不好。”

修仙少女此時鼻頭微微發紅，胸口起伏不定，顯然為了追趕飛行梭耗費了不少力氣，又因為剛才強行的一波裝逼導致一口氣喘不上來，此時面對張小望的指責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

熊貓精跑到剛才掉落的吊籃前：“摔的稀碎。李山炮啊，要不然你再上去來一下子吧，這回我老熊在下面接著。”

張小望急忙攔住：“得得！秘書，你先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