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更嚴重了吧?”
我外套裡面好歹是棉睡衣棉睡褲,可紀貫新的風衣下面就是一層單的病號服。如今室外溫度少說也得零下十度左右,他這麼來回一折騰,哪兒能受得了。
紀貫新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道:“反正我要是凍出什麼毛病來,你就得養我後半生。”
我聽著他沒正經的話,皺眉道:“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是哪兒不舒服就趕緊說,我們好先回醫院。”
紀貫新隨口道:“沒事兒啊,我吃飽了馬上就好了。”
說罷,車子往前開,他出聲問道:“想吃什麼?”
我下意識瞥了眼他身上的風衣,兩個兜都是癟癟的,什麼都沒裝。
我不答反問道:“你帶錢包了嗎?”
紀貫新理所當然的回道:“沒啊。”
我挑眉道:“我也沒帶,那我們兩個喝西北風去?”
紀貫新說:“沒帶錢先賒賬唄,又不是回頭不給他。在夜城還有我不能刷臉的飯店?”
瞧他這副臭不要臉準備吃霸王餐的樣兒,真折了他地地道道富家子弟的身份。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腦中很快浮現出王老五大飯店的牌子,心想以我跟老闆的熟識程度,我過去刷個臉,應該沒問題吧?
要不怎麼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我要是跟著個正常人在一起,絕對不會變的這麼厚臉皮。
心底已經打定主意,我對紀貫新說:“去寧國府大酒店。”
紀貫新略顯詫異,出聲問道:“你喜歡吃那兒的東西?”
我說:“你先去。”
紀貫新將車子開到寧國府大酒店門前,我說:“你找個不需要停車費的地方。”
他問:“幹嘛這麼麻煩?我們進去吃飯可以免費停車的。”
我回:“誰說要帶你在這兒吃了,你趕緊找個空位,先把車停了。”
紀貫新倒也聽話,我怎麼說他就怎麼辦。最後他把跑車聽到一家已經關門的鮮花店門前,我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正趕上一幫人從隔壁酒店裡面出來。他們看著我倆的眼神,包含了驚詫,狐疑,打量,甚至是想要報警的衝動。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紀貫新。一個一身棉睡衣搭配棉靴子的;另一個黑色長風衣搭配病號服的。
就我倆這打扮,放哪兒都是兩朵奇葩。而最重要的是,我們從瑪莎拉蒂裡面出來的。
也難為那幫面色各異的人,估計他們以為這車是我跟紀貫新偷來的。
紀貫新甩上車門,又熟練地用電子遙控鎖門,那樣子真是玉樹臨風。我在心中有點不平衡,心想長得好看就是好,就算穿上病號服,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時尚,潮兒。
繞過車尾,紀貫新來到我身邊,對比我的一臉尷尬,他則是隨遇而安,特別能用平靜的心態接受我倆如今這副怪異的打扮。
他看著我說:“我們去哪兒吃?”
我帶著他趕緊遠離大城市的喧囂,走街串巷去到王老五大酒店門前。這裡跟我想的一樣,就算半夜三更也依舊在營業,只是人沒有晚上八AA九點鐘那麼多。
紀貫新一看到王老五的門牌就特別興奮,感覺像是找到家門了似的。我帶他一道進去,推開店門,屋內的熱氣混雜著香氣迎面撲來,本來我都不餓,如今立馬口水分泌過盛。
屋內有幾桌客人,聽到有其他人進門的聲音,有些人會本能抬頭去看。結果看到我跟紀貫新……一如既往的面露驚訝。
老闆坐在收銀臺裡面,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足足過了五秒,他這才快步走出來,笑的尷尬:“哈,原來是你,我剛才都沒認出來。”
我也面露尷尬,僵笑著回道:“家裡面遇上打劫的,剛去警察局錄完口供,心思順道過來吃點東西。”
老闆忙道:“哎呦,沒受傷吧?”
紀貫新抬起他受傷的右手,說:“幸好我英雄救美了。”
老闆對紀貫新說:“這年頭壞人真是越發猖狂,多虧了你,不然一個小姑娘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說話間,老闆將我和紀貫新帶到一處包間,說:“這屋最暖和,你們兩個穿的少,用不用我叫人拿兩件外套過來?”
我說:“我不用,老闆你給他拿一件吧,他剛從醫院出來,還生著病呢。”
估計老闆憋了半天沒敢提這茬,如今聽我這般說,他馬上接道:“好嘞好嘞,我說怎麼還穿著個病號服呢……”
說罷,老闆退出包間,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