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太后知道皇后還活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保於皇后性命。
蘇奶孃偷樑換柱,用一個宮女的屍體代替了於皇后,當晚下葬了。
而於皇后,卻被蘇奶孃偷偷,派人送到宮內一間最偏僻的小屋裡。在那裡,她和幾個心腹宮女細心的照顧著。
直到宮內發生宮廷政變,先王死了,太子拓跋炎也死了。拓跋燾重掌王宮,蘇奶孃才把於皇后之事回了新王。
蘇奶孃一生對拓跋燾母子有恩,有情。
故在後宮,身份很特殊,再加上,於皇后一向不擅管理後宮。
所以後宮的事,多半是蘇奶孃在管。
平日裡,與於皇后以姐妹相稱。
胭脂不知,所以得見於太后,心裡那是又驚又喜啊。
“平身。”
於太后心裡疑惑,覺得這個胭脂昭儀,甚是怪異。
“是,太后。”
胭脂平身,抬起臉來。
這一看,於太后心裡一陣失望。
這樣一張平凡的臉,哪裡會是雪兒。她也真是老糊塗了。
雪兒不是坐在她身邊嗎?
她怎麼又會憑著一個聲音,去把一個這樣平凡的女子認作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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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拓展說,這胭脂昭儀進魏軍大帳,在雪兒之前,想來,也是燾兒太過思念雪兒,才會因為這女子的身子,聲音像極了雪兒,從而要了她吧。
可憐這個痴兒。
於太后看了一眼拓跋燾和身邊的蕭曉,臉上帶了一個幸福的笑。
“太后,奴家帶著小王子,前來進見。”
於太后聽到胭脂的話,臉上一愣。
這事,她一直沒有機會,去問燾兒。她也只是聽說這名女子帶著一個孩子。
這孩子是燾兒的嗎?
如果是燾兒的,那可是王室長孫。
“抱思兒進來。”
胭脂對殿門外叫了一聲。
月瑪就抱著思兒走了進來。
一直走到於太后桌前,下跪,
“奴家月瑪青衣進見太后。”
於太后皺了一下眉頭,真看不出來,燾兒居然還有著這麼多的風流帳。居然不光有一個昭儀,還封了一個青衣。
這可讓身邊的雪丫頭怎麼想呢?
於太后的手,握了一下身邊蕭曉的手,以示安慰。
蕭曉的手被握的痛了一下,她不滿的瞪了月瑪一眼。
六個月大的思兒,一見了於太后,就咧開小嘴笑了,伸了兩隻小胖手,要於太后抱。
也許是血緣連心。於太后一見思兒,心裡就喜歡上了。
“哎喲,這小傢伙,多可愛。”
蘇奶孃一向喜歡孩子,見了思兒高興的不得了。
走過來,抱在懷裡,抱到於太后面前。
“你看這孩子,哎呀,多喜人啊。太后啊,你可看得出來,這孩子長的像誰嗎?”
蘇奶孃嘴快,把孩子的小臉兒朝著於太后。
本來蘇奶孃在後宮自在慣了。並不講究那麼多規矩。
於太后也是習慣了蘇奶孃,自己並不覺得怎麼。
倒是於太后身邊的蕭曉,看不慣。
這是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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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一個老宮女,都敢在大王和太后面前這樣沒規矩,太過分了。
蕭曉的臉沉下來,鼻子裡哼一聲。
好在,蘇奶孃並沒有在意。
她一心放在孩子身上。
“像哪個,我也看著眼熟呢?”
於太后有點疑惑。
“哎喲,我的太后啊。像燾兒啊。”
蘇奶孃叫拓跋燾小名叫習慣了。
當年,於太后奉命養育太子拓跋炎,在高平的監督下,她把全身心都放在了拓跋炎身上。
拓跋燾一生下來,就是全託給蘇奶孃了。
蘇奶孃先前也有著一個女兒。是她和宮裡的一位帶刀侍衛所生。婚事是於皇后做的主。
那個小女兒,和拓跋燾出生只相差一天。
本來當年太子炎也有奶孃。
可是高平太后並不願意。
說太子金貴,是未來國之所託。尋常婦人沒有資格哺|乳。只要於皇后一人哺|乳。
道武帝一道聖旨,於皇后,只能含淚,把才出生的拓跋燾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