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這個職位,宋昭必須要拿下。
不能直接架空古長青,那就分他的權。
至於姓陳的,他一臉怕死樣,倒是讓宋昭覺得很沒挑戰性。
不過亮出來馬信的身份來歷而已,就怕成這樣?
沒出息。
“沒想到原來是馬信將軍,久聞大名,從前曾聽鍾將軍提起過,沒想到今日才見到,鍾將軍為國捐軀,下官著實傷感了好一陣,今日見著馬將軍,也算是有了些許慰藉。”古長青動容不已,朝馬信拱手作揖,十分莊重。
馬信連忙回禮:“古大人見過鍾將軍?”
古長青遺憾不已:“不曾親眼所見,只有書信往來,原本以為會有機會見著的,只是舊人已逝,下官也未能調回京都,因此抱憾終身啊!”
宋昭打趣道:“古大人沒見過鍾將軍,但是卻有書信聯絡,你們一文一武,這是要……幹什麼?”
馬信當即神色一變,看向宋昭,對上宋昭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古長青心裡竊喜,面上怒色一閃:“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汙衊鍾將軍意圖謀反不成?我們只是君子之交!”
文臣武將,連認都不認識卻有書信往來,誰聽了都會懷疑要謀反!
這個蠢貨,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攻訐自己!
古長青忍不住去看馬信反應,果然見他臉上神情微有不悅,但估計是宋昭在場,所以努力忍著。
宋昭渾然不在意,語氣疑惑:“古大人這話有點問題吧。馬將軍,你跟在鍾將軍身邊多年,他的書信沒看過,但是他跟什麼人交往你總略知一二吧?”
馬信恍然,點頭:“不錯,將軍書信大多都經過卑職之手轉交。”
“那大部分都是什麼信?跟什麼人來往?”宋昭斜了眼古長青。
馬信也幽幽去看他:“鍾將軍書信大多是家書,直到南安郡主跟隨將軍征戰後,家書也斷了,餘下的,基本沒什麼信。”
“那這麼說,古大人的信是沒有了?”
“沒有!”馬信眼神一暗,乾脆利落的道。
宋昭又把火力對準古長青:“那古大人為什麼要在鍾將軍為國捐軀後說這種話?你難道跟鍾將軍有什麼過節,想往英雄身上潑髒水?”
古長青一怔,急忙反駁:“下官沒有這個意思!分明是殿下你說什麼一文一武……”
宋昭冷笑一聲:“馬將軍跟隨鍾將軍多年,他的為人我很清楚。他說你沒有跟鍾將軍有過來信,那就是沒有,但你偏偏說有!你無中生有,捏造和鍾將軍來往之事,難道不是想要給鍾將軍潑髒水?想讓他死後還要背上曾妄圖謀逆的罪名嗎!古長青,你如此侮辱鍾將軍,就不怕英烈們夜半入夢,找你來算賬嗎!”
“你!”古長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猛地看向其他人,發現持甲而立計程車兵們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幾千雙眼睛,無數複雜的情緒,但每一雙彷彿要將他盯出無數洞窟來。
他就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他只是隨口撒了個謊,想拉近關係而已!
這是陷阱!
虧他剛才還以為挑撥了宋昭和馬信之間的關係!
沒想到,宋昭此人竟然如此陰險狡詐,三言兩語就讓他變成眾矢之的。
古長青深吸好幾口氣,再也不敢輕易開口,當即道:“殿下息怒,下官其實不曾跟鍾將軍有書信往來,這只是……只是……”
古長青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血管裡的血液不斷翻滾。
如此奇恥大辱,他怎麼長得開口去解釋?
宋昭覺得太有趣了,他說不出來,那自己就推他一把。
“古大人的意思是說,剛才是你撒謊了?”
古長青眼睛一閉,咬牙:“是!”
“古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可把本王嚇了一跳呢!馬將軍,你說是不是。”
馬信眼神要吃人一樣。
這個什麼破刺史張嘴就來,騙人竟然騙到鍾將軍身上去!
當然可恨!
宋昭繼續solo全場。
“古大人,鍾將軍乃是我大盛英傑,你不該如此,還不快道歉。”
古長青看了眼馬信。
讓他給一個兵蛋子道歉……今日之恥,他記著了!
他正要說話,卻被宋昭拉住了手臂。
“古大人幹什麼呢?兄弟們在這裡呢。”宋昭指著那整齊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