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輝岸滿腦子都是水泥這事,什麼沙發不沙發的,他根本不在乎。
接下來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等訊息,可每天興致勃勃的等著,到天黑了也沒送到,唉聲嘆氣後又繼續等,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終於,在這天早晨水泥送到了,
看著一包包的水泥,柳輝岸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管其他同僚們費解的眼神,當即就命人將水泥拉到官道上去。
幸好那天宋昭攪和水泥的時候他在,家裡還有不少下人也都看到,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
柳輝岸興沖沖的去,落湯雞般回。
“老爺,怎麼了?沒成嗎?”素姨娘知道水泥的事情,心想不至於吧,殿下的東西要是不好用,老爺也不會厚著臉皮去求來。
“那天看的時候,就是這麼弄的啊……可怎麼就是不行呢?顏色不對。”
“老爺去找姑爺幫忙吧,姑爺既然給了水泥,想來不介意再多幫一次。”
見素姨娘都改口喊姑爺了,柳輝岸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準備再去找宋昭一回。
他還沒出門,管家跑過來了。
“老爺,外面來了個自稱是幽王殿下的人,說是來幫老爺的。”
柳輝岸頓時一慌:“快叫進來,沒被人發現吧!”
管家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這就去把人叫進來。”
素姨娘喜上眉梢:“看來咱們家姑爺心裡還是有柳家的,說不定姑爺還能幫忙解決虧空的事情呢。”
一說到虧空,柳輝岸臉色就沉下來:“外人面前別說這些,叫人看笑話!”
素姨娘沒好氣的翻白眼:“老爺,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麼用,姑爺早知道咱們家沒錢了。”
“那也別瞎嚷嚷!”
來人是趙峰臨手下一個探子,是宋昭吩咐他來教柳輝岸和水泥的。
知道來意後,柳輝岸也不客氣,帶著人就出去了。
這次水泥終於成功,接下來就是教他們怎麼澆築了,水泥澆築誰也沒做過,一幫人只能聽著指揮幹活,叫幹什麼就幹什麼。
水泥唯獨一點不好,需要時間凝固,在此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從水泥裡過,這可讓柳輝岸犯了難。
這麼大一條官道,不讓人過可咋整?
宋昭才不管這些。
白給水泥還叫人去教,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這麼點小問題還要他解決的話,這老丈人不要也罷!
柳輝岸也深知這點,所以他稍加思索後便命人暫時在官道旁邊挖掘一道臨時道路,醜是醜了點,但臨時湊合一下,總比堵在這裡走不了強。
官道上忽然多了一條奇奇怪怪的路,很快就引起百姓們熱議,就連不少官員都有所耳聞。
不過他們都沒當做一回事,一條路而已,沒見識的百姓大驚小怪罷了。
柳輝岸每天都數著日子跑去看,又擔心會下雨,一連跑了好幾趟,眼見水泥逐漸凝固時,景帝給的期限也到了。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宮。
“臣工部侍郎柳輝岸見過陛下。”
要是別人,都不用自報姓名。
可憐他平時都沒什麼機會單獨面聖。
明明是兩親家,但他還不如那些外人呢。
“柳愛卿,朕讓你修官道,你可修好了?”
“回陛下,已經完工!”
其實他心裡也沒底,這水泥凝固之後,到底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堅硬,再也不會損壞?
景帝抬眼看他:“朕聽說你修的路,跟一般的不太一樣?”
“是,臣用了一種叫做水泥的東西,親眼見其堅硬,遠超石板鋪路的效果,因此斗膽一試。”
“哪來的?”景帝凝視著他。
柳輝岸能察覺到那道探究的目光,他感覺自己只要敢說一個字胡話,自己腦袋就要落地!
“是從幽王殿下手中所得!”
“幽王?老八在京都嗎?你怎麼拿到的?”
見景帝裝傻,柳輝岸腦門不自覺沁出汗來,小心翼翼道:“臣原本也不知道幽王殿下在京都,那日殿下上門,說是替王妃回孃家看看,偶然間臣知道了水泥,所以向幽王殿下求來的。”
“求來的?你是他岳丈,居然還用求?”
“臣不敢背後議論幽王殿下,此事的確是臣求來的!”
景帝一早知道宋昭去過柳家,但姑爺去丈人家理所當然,誰也不能挑刺。
他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看看柳輝岸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