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我們多少年沒見了?”方啟文開口便道。
穆海柔眉毛一皺,態度多少有幾分冷淡:“攝政王,請你不要說這種話。”
方啟文說:“難道我們之間還要這般生疏?年少的時候……”
“那也是年少時候的事情,而那個時候,我們只是朋友。”穆海柔毫不猶豫地乾脆說道。
她與方啟文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她也隱隱約約知道方啟文大概喜歡她,只是她對方啟文實在是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尤其是方啟文這個人整日流連花叢,貪玩好耍,更加讓她不喜。後來在喜歡上了沈崇之,順利與他在一起之後,穆海柔就更少與方啟文打交道了。
對她來說,方啟文只是年少時候的一個玩伴,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所以就算聽說方啟文終日玩耍,府中又納了幾房姬妾,她也只是感嘆一句當初好好的方啟文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就算知道他成為攝政王,她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只是沒有想到,方啟文至今,竟然還沒有對她斷了念想。
如此一來,攝政王妃剛才的言行舉止便想得通了。
穆海柔恍然,便問方啟文:“是你讓王妃開口想要收我的女兒沈晏為乾女兒的吧。”
方啟文沒有否認,點點頭:“沒錯,你的女兒很乖巧漂亮,做我的乾女兒有什麼不好?我會對她很好,也會封她為郡主。”
穆海柔並不高興:“不好,不要這麼做。”
方啟文說:“為什麼?這對於沈晏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穆海柔沒怎麼解釋,也沒有多說,隨意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方啟文看著她綽約的背影很是不滿,心中想著,穆海柔的所想所為,無非跟沈崇之那傢伙脫不了關係罷了,沈崇之這個人為什麼就是這麼討厭呢?
方啟文心裡面,第一次起了殺心。
穆海柔沒想到,還沒走出幾步,就遇到了沈崇之。
她笑著走了上去:“你看到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不過她的語氣很隨意坦然,並沒有擔憂沈崇之會懷疑。
沈崇之點點頭:“我聽說了,那小子,想要收我們晏晏做乾女兒?”
穆海柔笑著輕輕打了沈崇之一下:“什麼小子小子的,人家可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那又如何!”沈崇之挑了挑眉,“他也是痴心妄想,我們的乖女兒有我們寵著就夠了,何須多一個他?反正,他提出來的話,我是肯定會拒絕的。”
他連先帝提出的晏晏婚事都拒絕了,現如今還怕一個攝政王?都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了,反正他的職位,如今有名無實的,而沈家又絕不可能是攝政王可以隨意動的,那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道攝政王是不是知道,如果他公然提出來收沈晏做自己的乾女兒的事情會被沈崇之直接拒絕,之後幾天都沒有動靜。
後來,攝政王的想法雖然沒有實際行動,卻以另外一種隱晦方式表達出來了。
一群太監帶著聖旨來了沈家宣讀了旨意,沈崇之可以不給沈崇之,但是作為臣子,皇帝的聖旨,他若是不接,便是謀逆大罪。
很快,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個燕京,誰都知道,沈家那位幾乎傳奇地死而復生歸來的大小姐,不僅以及笄大禮的方式,高調地宣佈了自己的迴歸,並且因為陛下的一道旨意,一躍成為皇室分封的清河郡主!
旨意是以皇帝的名義下的,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小皇帝能下什麼旨意,知道什麼沈晏,無非就是攝政王在後面的意思罷了,難道說,這是想要複用沈崇之的先兆?
可是沈崇之仍然是有名無實的將軍,整日在家中坐著,要不就上街閒逛。
換上了普通衣服的他,除了更加英俊挺拔,氣質與眾不同,走在街上,並沒有引來任何圍觀。
他順利來到一家茶樓坐下,點了一壺白毫銀針,和一些茶點,然後就望著窗外發愣,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只是在看人。
沒有多久,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不請自來。
沈崇之的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喝口茶,沒關係吧。”那人說道。
沈崇之抬了抬手,卻看也沒看那人一眼:“你隨意。”
“哼,你倒是傲氣,那些人哪個不是拼了命巴結我,你倒好。”
“呵呵。”
“當年我只是棋差一招,輸給了你,這讓我後悔了半生,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拿回所有原本屬於我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