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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漢烈米把自己手中的玉器,酋長手上的金器,放到了陳列在寢室中的那幾件器物的旁邊之後,更絕對可以從它們的形制上,肯定那是源出同流的器物。
漢烈米教授不禁大惑不解:他可算是中亞細亞文物的專家,拍賣會拍賣的物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絕想不到酋長的寢室之中,早就有了。
那麼精美的玉器和金器,必然有著極深的文化背景,極具學術研究價值,一出現就必然轟動,何以從來也沒有人知道酋長有這樣的寶物?
漢烈米雖然疑惑,可是他也知道,酋長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這批器物,是他早知道,拍賣的一大批,和他收藏的幾件是同一類,同一來源的。
當漢烈米在觀察那些金器和玉器時,酋長連連問:“是不是一樣的?”
漢烈米肯定地道:“一樣,可以肯定來源一樣。”
酋長一字一頓:“同在那個古城中來的?”
漢烈米點頭:“應該是。”
酋長突然現出十分急切的神情,他的大肚子,甚至在微微發顫,他急速地問:“有辦法……可以找到那個……古城嗎?”
漢烈米心中訝異,但是他的反應,卻十分理智,立即道:“不能,當年的探險隊,並沒有資料留下來,沙漠的範圍那麼大,又如此變化不定,所謂古城,可能早已淹沒在十公尺深的沙層之下,無法找得到!”
酋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由我在經濟上作無限制的支援,而由你率領一個考古隊去進行?”
漢烈米聽得有點心動,可是他仍然搖了搖頭。
酋長又道:“當年那個探險隊能夠發現,為甚麼我們不能發現?”
漢烈米嘆了一聲:“那個探險隊在中亞的沙漠上活動了五十年。”
酋長雙手緊握著拳:“就五十年。”
漢烈米這時,心頭的疑惑,無以復加,問:“你那麼熱切想找這座古城,目的是甚麼?”
酋長在一張鋪著厚厚羊毛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長嘆了一聲,雙手捧住了頭,目光射向繡金的帳幔,過了好一會,他才又長嘆了一聲,還是不說甚麼。
漢烈米只好轉換話題:“這裡原有的玉器和金器,是哪裡弄來的?”
酋長伸出大手,在他的臉上抹了抹,神態十分疲倦:“當年,有人帶了一個女人來給我,那些器物,是和那女人一起來的。”
漢烈米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答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酋長又道:“我一直想弄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所以把這些金器和玉器,給過很多專家看,可是沒有人說得出它們的來歷來。”
漢烈米道:“那難怪,你拿來給我看,我也說不出它們是甚麼來歷。”
酋長用力揮了一下手:“直到我知道有一大批相同的物品要出賣,我才知道有一座古城,我想弄清楚,那女人是不是就是從那座古城來的。”
事情敘述到這裡時,溫寶裕已經大叫了起來:“不通之至,酋長怎麼不去問那女人,她是從哪裡來的?”
胡說也道:“或者,去問帶女人給酋長的那個人。”
我也有同感,所以望定了漢烈米,漢烈米暫不出聲。白素微笑道:“你們太心急了,酋長這樣做,一定有道理的,是不是,教授?”
漠烈米大表歎服,連聲說是,恭維得有點肉麻。
漢烈米道:“當時,我也用同樣的問題問酋長,酋長的神情很怪,接下來發生的事,我怎麼也料不到。”
酋長的神情很怪,望著漢烈米,反問道:“問她?”
漢烈米笑:“是啊,對自己的來歷,她一定有說的。”
酋長嘆得很傷心:“你能代我問她?”
漠烈米一聽,不禁有點躊躇,他知道阿拉伯人對婦女的限制,十分之嚴。從酋長的話聽來,他對那個女人,像是十分著迷。阿拉伯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限制更多,外出都要蒙面,單是陌生男人和女人目光相接觸,就很容易出血案。
所以,漢烈米遲疑了一下,用十分疑惑的神情,望著酋長。酋長又嘆了一聲 阿拉伯人大都性格堅強,很有男子氣概,很少唉聲嘆氣的,可是酋長卻一直在嘆氣,和他魁偉的身形,十分不調和。
酋長甚至把他蒲扇也似的大手,放在漢烈米的手臂之上,這表示他心中極度彷徨,需要幫助。
酋長的聲音很低沉:“我一見這個女人,就……愛上了她,無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