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初階符籙所化,但全部合起來怕不是能達到低階符籙的威力,沒成想只是眨眼之間便被炎流化盡。
裂石熔金,冰針化水,銅戈成汁,藥丸之上紅光一閃,那寬數尺的炎流倏然收回,重新化作一個赤紅的藥丸還奔郎飛而去、
郎飛臉色一變,凝重的望著襲來丹丸,待其到得身前三尺之時,果見其上又是殷紅一閃,那條寬闊的炎流又顯,這次竟張牙舞爪的變作一條火蛇直撲而來。
眨眼間,熱浪翻湧,熾烈灼人,紅光映襯中,郎飛嘴角竟然劃過一絲笑意,他兩手微動,虛虛一引,嘴中念出幾個拗口的位元組。
火蛇驀然一頓,突然變作掙扎狀,蛇口一開一合,細辯之下竟好似真蛇痛嘶一般。
郎飛見果如他所料,心中更喜,手中法訣越變越快,一會的功夫已然肉眼難辨其所結法訣。那火蛇愈加痛苦,最後其身周火焰猛然一顫,接著紅光大盛,片刻之後嘭的一聲化作點點光芒,然後火紅色的微粒又漸漸匯聚,繼而變作一條火焰的河流在郎飛身周緩緩奔流。那沒了火焰助力的丹丸好似拔了牙的老虎,在空中顫了幾顫,竟然啪的一聲掉落玉臺之上,摔的粉碎,再也不復先前的玄妙。
道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也是驚訝萬分,不曾想郎飛竟將那御火的手段鍛鍊的爐火純青,竟然強行剝奪了赤火丸對炎流的控制權,將其變作廢丸一枚。
郎飛也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他故意將那赤紅的焰河在身周舞來舞去,一雙眼輕佻的看著嗔碧子,目光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那道人勃然大怒,又抬手自須彌帶中拿出一粒丹丸,抬手一道法訣打在其上。丹丸得他真元,又被其所引,丸上白色霧氣縈縈而生,接著如煙似雲一般圍繞著彈丸往復漂移。
郎飛見道人拿出上次所用的玄冰丸,他便多加了幾分小心,手指一招,法訣輕引,將手中的紅色炎河九曲成盤擋在身前。
嗔碧子輕哼一聲,道:“請師叔再一試我的玄冰丸,也好讓師侄我見識見識有無御水的手段,好開開眼,長長見識,不做那井底之蛙。”
嗔碧子好似鼓勵自己一般,自顧自的說完,不待郎飛回答,抬起雙手,一掌輕託,另一隻手將玄冰丸向前一點。丹丸破空,激射而出,其尾部拖著道道白色煙氣直奔鬼小子。
郎飛此時可沒時間作答,他將手掌灌滿真氣,運其在身前一劃,那道炎河驀然化作一副欲展卷的字畫舒捲開來,直奔那白色丹丸而去。
“嘶”炎河與玄冰丸甫一接觸,那丹丸上瞬時騰起一股濃烈的白霧,在火焰中愣是化作一片片水汽瀰漫開來。
眾所周知,水克火,那火焰怎奈何得水汽,何況玄冰丸還有嗔碧子真元相助,炎河漸漸萎縮,那玄冰丸噴出的凍氣卻仍舊不減。
半柱香的功夫,隨著異響漸息,炎河已經全無蹤跡,那玄冰丸也已顏色暗淡,起初晶瑩的白光上面變的斑斑點點,透過那寥寥幾縷煙氣內視,其上分明多了幾道裂痕。
雖然佔據上風,嗔碧子卻也不喜,相反,他心中正在滴血,不管是赤火丸,還是玄冰丸,盡皆出自他手。這赤火丸和玄冰丸乃是下級中品地火丸,可不比雷丸那等下品的貨色,無論是煉製的材料還是耗費的精力都不在一個檔次之上,如今翻手之間,一丸毀,一丸殘,叫他怎生接受,如何能不心疼。
郎飛見道人臉色陰沉,一雙眼狠毒的盯著自己,他卻不以為意,仍然開口譏諷,道:“好師侄,那赤火丹還有否?若是手中寬裕,再來幾枚給師叔我耍子。”
嗔碧子氣的咬牙切齒,緊攥著雙拳,將指骨捏的咯咯作響。半晌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抬手將玄冰丸召回,心疼的放回須彌帶,狠狠心,順手卻又抓出一丸。
“師叔,赤火丸不曾多備,這玄冰丸卻是有兩枚,如今還可讓師叔一耍。”道人見郎飛並未有什麼御水之法,此時他手中炎河也已耗盡,便下了決心,將另一枚玄冰丸祭出。
祭出此枚玄冰丸後還不放心,他竟又自須彌袋中掏出一把雷丸,也不使御丹的手法,為求速度,只是蓄滿真元,拽開臂膀,抖手將其當做暗器丟出。
郎飛看著被嗔碧子所引慢騰騰而來的玄冰丸,又拿餘光掃了掃後發先至的漫天雷丸,他臉色一舒,嘴角竟然泛起一抹微笑,探出手一拍小白兒虎頸,一人一虎猛然竄到半空。
第一百零二章 冽風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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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兒左躲右閃,將那漫天飛來的雷丸一一讓過,實在避之不及的便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