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沙一開始還以為金毛是個人,直到看見一條齜牙咧齒的惡狗帶著狂吠聲、像閃電般撲出來,頓時整個人都嚇傻了眼,拔腿就往外面跑。
這個時候,金毛顯現出了它有別於其它狗狗的卓絕智商。
以金毛的度與力量,將對方撲倒在地也就是兩三步的事,但它卻仁慈地放了一把水。它只是追在後面狂吠,並不真的咬人,把對方嚇得不敢回頭就算完事。
“這人是政府派來的吧?”吳夢瞄了柳葉飛一眼,端著碗邊吃邊說:“幹嘛不讓人家把話說完,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
小美點著頭附和:“夢夢說得對,人家好歹是一當官的。”
“就是,哪有這樣送客的。”寶寶見針縫插針地跟著批鬥:“某人太不懂事了,簡直就是沙師弟的二師兄,真是令人操碎了心!”
“碎你妹!你還能指望岳飛在自家地盤上低頭哈腰地迎接不請自來的秦檜?那不掄起巴掌扇自己臉麼!”柳葉飛賭著氣說:“我沒把麻辣湯潑他臉上,就算給足他面子了!這事要擱以前,絕對的沙師弟進來,二師兄出去,沒商量!”
“二師兄又是誰?”牙姐一頭霧水地瞄了大家一眼,道:“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如果你們是在討論剛才那個小孩,我必需要說一句,小飛剛才處理問題的方式確實有點不妥,我可以看出來,那小孩沒壞心眼。”
“牙姐!”金寶寶糾正道:“人家不是小孩,只是長得小了點,混衙門呢。”
“牙姐,你還有沒有立場?”柳葉飛端著一副嚴正交涉的姿態,道:“從生物角度來講,你雖然是個水嫩嫩的美妞但從心理與靈魂角度來講,卻是妥妥的純爺們。同樣是純爺們,人家雕哥和佗佗都坐旁邊不吱聲,你倒好,不沉默也就算了,還幫著幾個娘們來批鬥館長,這是幾個意思?”
“我只是就事論事。”
“論個雞毛啊你,就你那眼神,要真看得準,那你當年怎麼就沒看出來公子無虧是棵站不穩腳的歪脖子樹?”
“……!!!”
這話把牙姐給刺激得,啥也不說了,耷拉著腦袋往嘴裡扒飯,狠狠地扒著,好像碗裡的每一粒米飯都是他的宿敵似的,不生吞不足以嚥下這口惡氣。
打抱不平的吳夢瞪來一個小白眼:“你不揭人短會死啊?”
“我這才是就事論事。”柳葉飛心安理得地說:“牙姐,你也別忙著心碎,都是凡胎,又沒有大師兄的火眼金睛,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雖然你在官場上敗得一塌糊塗,但你在廚子界的成就還是有口皆碑的,這點誰也無法否認。”
“我想明白了,還是做楊英比較安全,待會把那套小時代還給我!”
說著,牙姐在飯面上堆了半邊菜下桌去吃。
幾乎是同一時間,桌上的一幫雌性生物除了乖巧呆萌的小雨之外,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齊刷刷地鄙視著柳葉飛。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這些小眼神足以讓柳葉飛輪迴n次,都不帶同情的。
柳葉飛的心臟也是夠強大。
他愣是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扯開話題問正忙著大吃大喝的成吉思汗:“雕哥,你跟那個毛毛勾搭得怎麼樣?”
成吉思汗毫不避諱了來了句:“上次去開了一次房,但沒成事,她那個來了。”
“全是賤人!”
沒眼再看下去了,吳夢端著飯碗去看電視。
從來不怕事大的金寶寶也跟著端碗離席,臨走時還不忘用鄙視目光將柳葉飛和成吉思汗射了一輪,鄙視道:“除了我佗佗師傅之外,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小美又叉著筷子指指點點地補了一句:“你們倆個,好好跟我師傅學習一下什麼叫體統。”但她沒有離席。
倆徒弟的這番讚美之詞,把華佗給樂得梢眉飛揚。
成吉思汗看在眼裡,滿不在乎說:“別以為她們是在誇你,這話背後的意思是說你離純爺們的距離還有點遠,大概三國到2o17年這麼遠。”
“食不言,寢不語!”
“你就裝吧,再怎麼裝你也是郎中的郎,不是新郎官的郎。”
“比色狼的狼好。”
“小飛,他說你是色狼,我只能幫你幫到這了。”
成吉思汗開始埋頭吃飯,感情這事從頭到尾都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一樣,這把柳葉飛給鬱悶得,他奶奶的腿,莫名地就當了一回炮灰。
柳葉飛扭頭望著華佗,剛喊出一個佗字。
華佗搶先來了句:“郎中只想好好吃頓飯,請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