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要想編個笑話回他,偏又想不出,因向閨臣道:“姐姐可曾鈞幾個?”紀沉魚道:“閨臣姐姐未曾垂釣,先把鉤兒去了,所以尚未釣著。”紫芝道:“既要釣魚,為何倒把鉤兒去了?”閨臣道:“我雖垂釣。卻志不在魚,若暗藏毒餌,誘他上鉤,於心何忍?此時面對清泉,頗覺適意,雖不得魚,亦有何妨。”沉魚道:“閨臣姐姐是無鉤之鈞,所以不曾得魚;妹子不知為句也未鈞著一個。”紫芝道:“姐姐尊名明明說是魚都沉了,如何還想釣著!倒是婉如姐姐所說海外‘雲中雁’,你去弄個‘鳥槍打’,那雁只怕倒可落下,若要想魚,卻是難的。”一面說著,忽然把腰彎下道:“我這腳縫疼的很,不知甚麼塞在裡面?”故意在繡鞋邊摸了一摸,把手退出裡一望,道:“呸!我只當甚麼東西,原來是個‘灰星’子塞在腳縫裡!”星輝聽了,放下釣竿,趕來要打。
紫芝慌忙跑開,來到百藥圃。只見史幽探、周慶覃、國瑞徵、孟蘭芝遠遠走來。蘭芝道:“妹妹到那裡去?”紫芝道:“我同青鈿妹妹賭東,要到各處查查人數。”周慶罩道:“姐姐為何賭東?”紫芝把上項話說了。國瑞徵道:“這個東道,你如何同他賭?
莫講分在幾處不能記,就是這一百人教我一個一個念出來,我也沉魚道:“閨臣姐姐未曾垂釣,先把鉤兒去了,所以尚未釣著。”紫芝道:“既要釣魚,為何倒把鉤兒去了?”
閨臣道:“我雖垂釣。卻志不在魚,若暗藏毒餌,誘他上鉤,於心何忍?此時面對清泉,頗覺適意,雖不得魚,亦有何妨。”沉魚道:“閨臣姐姐是無鉤之鈞,所以不曾得魚;妹子不知為句也未鈞著一個。”紫芝道:“姐姐尊名明明說是魚都沉了,如何還想釣著!
倒是婉如姐姐所說海外‘雲中雁’,你去弄個‘鳥槍打’,那雁只怕倒可落下,若要想魚,卻是難的。“一面說著,忽然把腰彎下道:”我這腳縫疼的很,不知甚麼塞在裡面?“
故意在繡鞋邊摸了一摸,把手退出裡一望,道:“呸!我只當甚麼東西,原來是個‘灰星’子塞在腳縫裡!”星輝聽了,放下釣竿,趕來要打。
紫芝慌忙跑開,來到百藥圃。只見史幽探、周慶覃、國瑞徵、孟蘭芝遠遠走來。蘭芝道:“妹妹到那裡去?”紫芝道:“我同青鈿妹妹賭東,要到各處查查人數。”周慶罩道:“姐姐為何賭東?”紫芝把上項話說了。國瑞徵道:“這個東道,你如何同他賭?
莫講分在幾處不能記,就是這一百人教我一個一個念出來,我也好:“風吹不響鈴兒草,雨打無聲鼓子花。‘假如耕煙姐姐說了’鈴兒草‘,有人對了’鼓子花‘,字面合式,並無牽強,接著再說一個,或寫出亦可。如此對去,比舊日鬥草豈不好頑?”鄴芳春道:“雖覺好頑,但眼前俗名字面易對的甚少。即如當歸一名’文無‘,芍藥一名’將離‘,諸以此類,可難借用麼?”紫芝正要回答,忽然想起青鈿東道之事,連忙說道:“妹子有件事,少刻再來。”
說罷,走到外面去尋青鈿。找來找去,找到梅花塢,只見董青鈿同宋良箴、司徒嫵兒、廖熙春、緇瑤釵、蔣秋輝在那裡擺著算盤,談論演算法。蔣秋輝道:“剛才所說這些歸除之類,無甚趣味。據我愚見:莫若大家隨便說一難算之事請教眾人。如有人答得出固妙;倘無人知,自再破解。諸位姐姐以為何如?”緇瑤釵道:“如此甚好,就請那位先說一個。”廖熙春道:“因談演算法,忽然想起前在家鄉起身時,親戚姐妹都來送行。
適值有人送了一盤鮮果,妹子按人分散,每人七個多一個,每人八個少十六個,諸位姐姐能算幾人分幾果麼?“司徒嫵兒道:”此是盈朒演算法,極其容易:以七個、八個相減;餘一個為法;多一個、少十六個相加,共十七個為實。法除實,為人數。這帳‘一’為法,一歸不須歸,十七便是人數。以十七乘七個,得一百一十九個;加多一個,是一百二十個。乃十七人分一百二十果兒。“熙春道:”向來演算法有籌算、筆算、珠算,今姐姐一概不用,卻用嘴算,又簡便,又不錯。“宋良箴命丫環取出百文錢道:”妹子不喜演算法,卻有兩個頑意:一名‘韓信點乓’,一名‘二十八宿鬧昆陽’……“
紫芝等的發躁,只得上前拱手道:“諸位請了!我要兌換幾兩銀子。”青鈿道:“此話怎講?”紫芝道:“這裡錢也有,算盤也有,不是要開錢店麼?”青鈿道:“開錢店倒還有點油水,就只看銀水眼力還平常,惟恐換也不好,不換也不好,心裡疑疑惑惑,所以不敢就開。姐姐何不出個新奇演算法頑頑呢?”紫芝道:“別的頑意都可奉陪,就只此道弄不明白。不瞞妹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