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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佳人喜做東床婿 壯士愁為學桉妻
話說國舅聞唐敖之言,不覺點頭道:“貴人所言這個‘疏’字,頓開茅塞,足見高明。想來敝邦水患,從此可以永絕了。老夫還要回去覆命,暫且失陪,明日再來奉陪去看河道。”分付人役預備酒宴,小心伺候。乘輿呵殿而去。多九公道:“林兄之事,若據前日用兵征剿光景,竟是毫無挽回;今日據國舅之言,又象林兄不久就要回來。莫非林兄前日竟未成親?令人不解。”唐敖道:“大約此事全虧眾百姓之力。國王恐人眾作亂,所以暫緩吉期,也未可知。”
多九公道:“這且慢慢再去打聽。第治河一事,關係非輕,倘有疏虞,不但林兄不能還鄉,就是我們也不知如何結局。老夫頗不放心。明日看過河道,唐兄究竟是何主見?”唐敖道:“這個河道,其實看也罷,不看也罷。小弟久已立定一個主意。我想:河水氾濫為害,大約總是河路壅塞,未有去路,未清其源,所以如此。明日看過,我先給他處處挑挖極深,再把口面開寬,來源去路,也都替他各處疏通。大約河身挑挖深寬,自然受水就多,受水既多,再有去路,似可不致氾濫了。”多九公道:“治河既如此之易,難道他們國中就未想到麼?”唐敖道:“昨日九公上船安慰他們,我喚了兩個人役,細細訪問。此地向來銅錢甚少,兼且禁用利器,以杜謀為不軌;國中所用,大約竹刀居多,惟富家間用銀刀,亦甚希罕。所有挑河器具,一概不知。好在我們船上帶有生鐵,明日小弟把器具畫出樣兒,教他們製造。看來此事尚易成功。”多九公道:“原來此地銅鐵甚少,禁用利器。怪不得此處藥店所掛招牌,俱寫‘咬片、咀片’;我想好好藥品,自應切片,怎麼倒用牙咬?醃臘姑且不論,豈非舍易求難麼?老夫正疑此字用的不解,今聽唐兄之言,無怪要用牙咬了,我們家鄉藥店雖用刀切,招牌亦寫‘咬咀’字樣,雖系遵著古人醫書,誰知這故典卻出在女兒國的。”
次日,國舅陪唐敖出城看河。一連兩日。看畢回來,唐敖道:“連日細看此河受病處,就是前日所說那個‘疏’字缺了。以彼處形勢而論:兩邊堤岸,高如山陵,而河身既高且淺,形像如盤,受水無多,以至為患。這總是水大之時,惟恐沖決漫溢,且顧目前之急,不是築堤,就是培岸。及至水小,並不預為設法挑挖疏通,到了水勢略大,又復培壅。以致年復一年,河身日見其高。若以目前形狀而論,就加以浴盆置於屋脊之上,一經漫溢,以高臨下,四處皆為受水之區,平地即成澤國。若要安穩,必須將這浴盆埋在地中。盆低地高,既不畏其沖決,再加處處深挑,以盤形變成釜形,受水既多,自然可免漫溢之患了。”國舅道:“貴人所能河道受病情形,恰中其弊,足見天朝貴人留心時務,識見高明。至浴盆屋脊之說,尤其對症確定可靠的基矗對後來的存在主義哲學產生了很大影響,並,真是指破迷團。惟求貴人大發惻隱,早賜拯拔,使敝邦‘屋脊’之禍水由地中行,永慶安瀾,得免塗炭,不獨蒼生感戴,即敝邦國主,亦當銘感不忘,但挑挖深通,不知天朝向來用何器具?尚求指教。”
唐敖道:“敝處所用器具甚多,無如貴邦銅鐵甚少,無從措辦。‘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既一無所有,縱使大禹重生,亦當束手。幸而我們船中帶有鋼鐵,製造尚易。第河道一時挑挖深通,使歸故道,施工其難。蓋堤岸日積月累,培壅過高,下面雖可深挑,而出土甚覺費事;倘能集得數十萬人夫,一面深挑,一面去其堤岸,使兩岸之土不致壅積,方能易於藏事。不知人夫一時可能齊集?”國舅道:“若講人夫,貴人只管放心。此地河道,為患已久,居民被害已深,聞貴人修治河道,雖士商人等,亦必樂於從事;況又發給工錢飯食,那些小民,何樂不為?但還有一事:昨日所看此河東首刷淤之處,貴人曾言彼處當年辦理不善,以致淤沙停積,水無去路,因而不時為患。其受病之由,尚求指教。”
唐敖道:“凡河人淤沙,如欲借其水勢順溜刷淤,那個河形必須如矢之直,其淤始能順溜而下。昨看那邊河道到了刷淤之處,河路不直,多有彎曲,其淤遇彎即停,何能順溜而下?再者:刷淤之處,其河不但要直,並且還要由寬至窄,由高到低,其淤始得走而不滯。假如西邊之淤要使之東去,其西這口面如寬二十丈,必須由西至東,漸漸收編,不過數丈。是寬處之淤,使由窄路而出,再能西高東低,自然勢急水溜,到了出口時,就如萬馬奔騰一般,其淤自能一去無餘。今那邊刷淤之處,不但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