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雙臂,他像孩子一樣地撲進我的懷裡。
依舊是熱熱的體溫,因為穿的單薄,體溫是很容易被感覺得到的。
“你個頭小,別太硬,會吃虧的。”我想起什麼,不由脫口說道。
瘦猴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眼角掛了淚花。
我扒著鐵門,看著他消失,直到看不見他的衣角,看不見他在陽光下的斜影。
瘦猴剛走一會兒,青龍就竄到我的面前,說:“洗碗人手不夠了吧?”
這話有點像調侃,有點像正兒八經地談工作。
我不敢怠慢,趕緊回答說“還好,本來走了的人手有傷,也不做什麼。”
“加個人吧!”他隨手一指。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嚇了一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右臉嚴重凹陷、眼睛泛著綠光的驢臉。
不管我多麼驚奇,驢臉已經伸出手來,欠欠身子說:“難道不歡迎嗎?”
“哪裡,歡迎還來不及呢!”我趕忙改弦更張,也伸出手去。
只見他手背青筋浮露,指節稜角突兀,順手一握之時,感覺遊蛇纏身,一種陰氣如從千年不見陽光的洞穴流出,讓你失魂般無力。
青龍看我們彼此握手,算是交代完任務,徑直又回到他的倉門口。
我醒過神來,對驢臉說:“這活怎麼勞煩您大駕,其實我們幾個人就夠了。”
驢臉以為我客套,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那麼多人吃飯,才你們幾個人收拾,夠辛苦的。”
他很認真,無以復加。
我感覺不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