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夢中的我認識了一個新的生命。它只有一隻老鼠那麼大,五官端正,表情可愛,簡直就是縮小了幾十倍的蕭波再生。我拿著一把斧頭朝這個小生命砍去,這小傢伙嚇得瑟瑟發抖,不住地往後蠕動,最後竟蠕動到楊帆的子宮外面——但我仍然緊追不捨。楊帆伸出一隻手要阻擋,被我的斧頭一分為二,沒想到那隻沾滿鮮血的手還在地上爬,最後爬到小不點的頭上,要為他遮風擋雨。我氣急敗壞地再砍下一斧,小生命就支離破碎了,頃刻之間,他的骨肉變成了一堆血泥。不久這濃血又漸次改變,場景清晰,我站在荷花小區樓下,看到血跡上的趙一平被掩蓋上白布,匆匆遠去……
我從生澀的夢境中艱難地醒來,六月梅城的陽光,刺痛了我的雙眼。這樣的眼睛一直處於一種血肉模糊的繽紛狀態,只見蒼白為底色的世界,血紅一片。
脊背生痛,衣服已經被地下的水分浸得潮溼一片。抬起頭,蕭波正與兩個大孩子在橋上打水漂,見是我,他蹣跚著過來,向我喊道:“疏疏,疏疏,幫我打水漂!”我怔怔地撿了塊殘瓦朝水中一擲,瓦片在水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