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為夫的是驚喜,眼下還不能告訴你。這桌上的,是誰送的?”
徐楚良走上前去拿起來觀賞一二。
沈江蘺卻突然變了神色,尷尬道:“這些是表弟送來的……”她抬眼看了徐楚良一下,又字斟句酌地說道:“表弟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總是這樣單身一個,怕是有些胡思亂想……”
徐楚良是中過狀元的,怎會聽不懂這話裡意思?
登時他就紫漲了麵皮,雙眼似要噴出火來,一手將桌上所有飾品抄進懷裡,一陣風般颳了出去。
方才還期期艾艾,臉帶惶恐的沈江蘺卻突然粲然一笑,清亮的眼睛望著徐楚良快速離開的背影。
對不起了,蕭棲遲,若不能斬斷你所有退路,若不能令你們反目,怎放心與你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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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蕭棲遲的面,徐楚良將滿懷的玉飾灑了一地,叮叮噹噹地響。
這一整套飾物是他找了好多工匠,畫了圖,自己又修改過,才製成的。說是心血亦不為過。可現在被人棄之如敝屐般扔在地上。
徐楚良滿面怒色,衝上前來,一把揪住蕭棲遲的領子,惡狠狠道:“你這個畜生!倫理綱常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嫂子你知不知道!”
蕭棲遲的眼睛暗了一暗。他與沈江蘺早就相識又如何?他們之間糾葛甚深又如何?他們曾對飲,曾或真或假地說過心之所向,可是她畢竟已嫁作他人婦。
她畢竟是嫂嫂。
一瞬間,他有陰暗想法為人戳破的心虛,甚至不敢去看徐楚良暴怒的眼睛。
可是,這樁婚事不也是他騙來的麼?他有了妻子,還沉迷於其他女人,他能給沈江蘺幸福麼?
蕭棲遲的腦中突然轟然炸響。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心底那一塊冒著寒氣的地方,是因為想起了沈江蘺的幸福與己無關。
這種失落,沉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