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到身體其他地方,就像是碧湖上的漣漪,一圈圈地漾了開來。軟糯的低吟從霍漪瀾口中逸出,帶著滿滿的激情與熱烈,她的雙手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赫連暉因為她的回應,整個人都伏到了她身上,動作幅度也大起來,大手從她的領口探進去,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渾圓,隔著肚兜的絲質布料來回捻弄。
“阿暉,難受……”
“嗯……”赫連暉舔了舔她的唇瓣,扯了她的衣領,往下掀開,讓她完全呈現在自己面前。多日不見,此刻真的覺得想念得渾身都疼了,巴不得好好疼愛她一番。他心底裡的愛意迸發出來,俯首含住她的兩點紅梅,重重地啃舐著。
“阿暉……”霍漪瀾難以抑制地抱了他的脖頸,在他頸側重重地咬了一口,“疼啊……”
赫連暉停下動作,定定地與她對視半晌,忽地一把就扯了她的裙帶和褻褲。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圓臀揉捏起來,動作也有些粗暴。
霍漪瀾大腿邊突然蹭到一個蓄勢待發的硬物,即使隔著層層布料也難掩熱度,而赫連暉還在耐著性子挑逗她。
“阿暉,你……”霍漪瀾睜了眼,撫著他的面龐,他額上流了更多的汗,“你很熱?”
“漪瀾,這時候就無需轉移注意力了。”赫連暉重重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90、聖旨賜婚
“那你……唔……”
赫連暉已經正身壓上去;那兒直直地抵了進去。
“你總這樣,不是辦法啊。”霍漪瀾嬌嬌喘著氣,但是身子因為他的擺弄陣陣麻痺,雙手都痠軟了。
“那怎樣?”赫連暉推掉桌案上所有的東西,似是發洩著胯下的渴望,偏生那感覺就像貓撓了一般難耐。
霍漪瀾也是無言;只貼緊了他的胸膛。
“漪瀾,漪瀾……”他明知此時不能更進一步;可是他就是停不下來。
霍漪瀾的神智也漸漸混沌;就茫然地在他身下扭動;兩個人幾經磨合之下貼得更密。她的手就在他背上胡亂地撫摩著;口中細細碎碎地發出些單音字。
赫連暉折騰了她良久;最後還是不能要了她,只得抱了她坐在浴桶裡,二人都舒舒服服地浸潤著溼熱的身子。
“阿暉,你還記得你母后的樣子嗎?”
“母后薨逝六年了,以往與她接觸不多,也沒留下她的畫像,至今腦子裡只有個模糊的影子了。”赫連暉的語氣傷感又委屈,頭埋在她胸前,輕輕呼著氣。
霍漪瀾抱了他的頭,猶豫半晌:“她真的死了嗎?”
“她跳河了,直至三日後才尋得她的身子,那時候面目浮腫,雖然看不清原貌,但是她身上的衣物和飾物都沒變,甚至至死都捏著父皇送她的簪子。母后是外祖父的獨女,最心愛的獨女,他也當場氣急攻心昏死過去,之後心灰意冷,就散了家財。”
“你母后還是愛你父皇的罷,只是哀莫大於心死。”
“是的罷,但是兩個人都身不由己,哎……”
“你想念你母后嗎?”
“想,在沒有人陪伴的日子裡,我就想她。想她的好,想她的壞,但是到後來,她的壞都成了好。”
“她曾經對你不好嗎?”
“她大概算不上一個稱職的母親,因為總是與父皇爭執,最後兩個人都拿我作他們的出氣筒。但是她仍舊給過我最溫暖的愛,她的懷抱,無人能夠替代。”
霍漪瀾聽著他聲音裡壓抑的痛苦,心疼萬分,撫過他的眉峰:“阿暉,我,我懷疑你母后,其實是死遁了。”
“什麼?”赫連暉大驚。
“你不覺得姑婆身邊那個婢子很奇怪嗎?”
“婢子?”
“我見過她兩回,在於飛山,你還記得那酸梅湯嗎?那碗酸梅湯,不是姑婆做的,是她。當時我也沒反應過來,剛剛我又見到她了。她雖易了容,但是我記得她的身形,那樣優柔典雅的氣質很難讓人忽視。但是她每次面對你,就會低下頭,將自己的氣息都藏起來。而且,我發現她的眼睛,跟齊家成很像。”
赫連暉一愣:“我的模樣像父皇,齊家成則隨的是我母后的樣子,難怪我父皇也偏疼他。”
“那你要不要去……”
“漪瀾,你別說,讓我想想。”赫連暉阻止了她,抱她出來,兩個人相擁著躺在榻上。
霍漪瀾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是怎麼過去的,她聽著他輕緩的呼吸,慢慢地就睡了過去。她醒來時,人已躺在霍府的床上,窗外的月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