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回話。”
“兒子明白了。”黃錦答著疾步走了出去。
呂芳跟著站了起來:“楊金水是我派到江南去的,有罪我會擔,你們都把心放到腔子裡,今晚都待在值房,這個訊息一點也不能透露出去。”
三個秉筆太監:“兒子們明白。”
呂芳大步走了出去。
北鎮撫司詔獄
明朝的北京,除了紫禁城,“文官下轎武官下馬”處不知凡幾,平常百姓都要繞道而行。至若北鎮撫司衙門這座詔獄,那便是連文官武官都繞著走,不願意見到這道長有裡許高有兩丈的青磚深牆,更不願見到那兩道黑黝黝的生漆大門。年代久了,便傳出許多關於這條幽深的巷子和巷於高牆裡的話頭,都說天一黑,這條路上就有許多冤鬼遊蕩,黑角落處還時常聽到哭聲。因此這條路面一年到頭都十分清靜,尤其到了黃昏後,不但沒有人走,鳥都不從這裡飛過。
兩盞燈籠在前面照著,四個提刑司太監,一頂小轎,抬著呂芳從西苑方向進這條巷於已是戌時末,疾步無聲,很快抬到了黑漆大門前。
提燈籠的太監抓住大門左邊那環獸面吞口敲擊了三下。
裡面立刻傳來了問聲:“是老祖宗駕到了嗎?”顯然事先已有快報通告了這裡。
門外提燈籠那太監:“知道還問?開門吧。”
沉沉的大門從裡面向兩邊開啟了,早有一片燈籠光在裡面候著,院子裡跪著好些頂戴。
提刑司提燈籠的太監又發話了:“老祖宗說,派兩個人引路就行,沒事的都歌著去。”
“是。”一地的答聲,中間閃開了一條路。兩盞燈籠一頂小轎飛快地飄抬了進去。
大門帶著嘎嘎的聲音又沉重地美上了。
外邊的人不知,以為鎮撫司詔獄裡只有鐵檻鋃鐺關押待決官員的牢房,其實裡邊還辟有多處軟禁罪名未定待審官員的小院。
這裡就是其中之一。院中之院,也就是牆中之牆,一道鐵門鎖著,開鑰進去便是一座數丈見方的院子,院內照例有一口井,靠牆根長滿了草,牆上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