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敲了景言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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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紅粉骷髏
景言的住處與花容的類似,簡單而又樸素,地址是上回要來的。走進一間房,一桌一張床,外加兩座椅,這樸素勁兒間接反映出他是絕對沒有能力解決花容的財政赤字問題的,何況怡紅院一事,損失了一塊銀子,貌似更窮。
“渴死了!”花容一進門便憤憤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見桌子上恰好有一隻玲瓏素雅的瓷杯,拿杯子就喝,完了舔舔嘴唇,美美一嘆:“爽!”。
景言一瞬面部扭曲了一下,那茶——是他剛喝的。
不過只是稍稍失態,他便恢復了淡淡的表情:“師妹此行,可是急了?”
花容撇嘴:“你知道白沉香的事兒了,她都凱旋而歸了,我卻還在磨嘰。你說你的計劃到底可行嗎,不要是打草驚蛇失了機會。”
畢竟不是聖人,花容雖然怕死,但是有了比較後對於成功還是有期望的,尤其是見到威脅過自己的人居然喜氣洋洋回去了,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人家也是練氣二級,我也是練氣二級,憑什麼我不能?
歸根到底,是一種莫名的虛榮與攀比心在滋長,這亦是修仙過程中的一種心魔,不過花容此時卻沒有察覺,心心念念只是要殺殭屍奪魄。
景言倒是不急不躁,笑笑:“那麼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做?”
花容:“主動出擊。”
“好!”
景言答應是答應了,可制定步驟卻由誰來?
這大半月來,除了白沉香與百里容,還沒有人取得過成功,白沉香又高調顯擺,無疑在各弟子的心頭澆了一鍋熱油,火急火燎,一時間大家心思都有些不穩。
景言卻不急,按部就班地對花容說自己的調查結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他的宗旨。
按著他所說這子集鎮出現殭屍殺人以來共死了五人,四男一女,四個男的都是煙花客,女的死地則有些不明不白。這傷人的事件亦是常有,但多不會危及生命,所以景言推斷,傷人的殭屍與殺人的殭屍並不是同一個。
“難道說那殺人的殭屍才是幕後主腦,是它製造了傷人的殭屍?”花容問道。
“對,很有可能,而且那些傷人的殭屍不久後亦會死去,就是那五個死者。”景言挑眉下了結論。
夜色茫茫,心茫茫。怡紅院屋頂,兩個拉扯的人。
“師妹,殭屍並不可怕,既然你能從它手中活了命回來,便說明你是有慧根有仙緣的,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看好你哦!”怡紅院屋頂,景言推著瑟瑟發抖不肯前進的花容,輕描淡寫地佈置任務。
花容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將那跟蹤毛二的事和盤托出,現在可好,他認定了她有奇術抑或是特殊體質不怕殭屍攝魂,讓她偷窺秀娥。
無奈間她不甘地趴在了窗外,彷彿一隻倒吊的壁虎,惟有兩行寬淚無聲地控訴景言欺壓美女的行為。
“啊!”才將眼睛貼上窗戶縫,一幅“梨花壓海棠”圖便躍入眼簾,花容扯了扯嘴角,招招小手,冷笑一聲。“師兄,有情況!”
景言貼過眼睛。
而此時紅帳內那一對交頸鴛鴦正樂的歡,男的背對著窗戶看不清,不過頭髮花白看樣子似乎年紀不小,花容感慨果然老當益壯。那女的自然是秀娥了,她只穿著紅色肚兜,媚態橫生,一雙玉臂環著男人,口中哼哼哈嘿的。
“師兄,你看那秀娥好不要臉,還好我救下你……”花容自誇的話未說完,卻見景言臉色有一絲潮紅,似乎極力忍住呼吸,然後硬硬轉過頭去:“你繼續監視,有需要叫我。”之後便輕輕一躍,飄到了幾丈外的一處屋簷,打坐調息。
原來是害羞了,花容聳肩得瑟,這修仙界的男子就是純潔,想原來的世界,男生十五六的那個沒看過倭國愛情動作片?輕笑一聲繼續觀看活春~宮。
景言坐著調息,遠遠看著花容,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女子與一般不同,看春宮也看地如此聚精會神,搖搖頭,直嘆這世道是愈發古怪了。
屋內依舊春光燦爛被子翻騰,花容漸漸有些無聊了,這老頭是吃了什麼牛鞭嗎?也不怕累死。但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正咬嘴唇呢,突然見那老者突然起勁起來,正要抽刀斷水呢,剎那異變突生!
那一臉媚態的秀娥美麗的面孔突然波波落下皮來,化作一個骷髏模樣,纖纖玉指亦是猝然地變地長長的,尖利無比,不等花容尖叫,那指甲便猛地插入了懷中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