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難得有人肯賞臉,我高興都來不及,不然我家小子不吃,丟了也是可惜。”徐謹書先招呼她們母女坐下,然後把所有的手工餅乾以及精緻小蛋糕,一一拿出來款待兩位可愛的客人。
他雖為男人,但手藝確實出人意料的好,不但芫芫一口接一口地嘴裡送,楊嫸芸也對他的甜點讚不絕口。
“真的很好吃,你從哪裡學來的呢?”她望著手中咬了一口的香草餅乾,好奇地詢問。
“其實這完全是無心插柳。我是一位專職作家,專門寫些育兒叢書和食譜,有回偶然認識一位法國名廚,兩人相談甚歡,那時候我家小子愛吃甜點,而那位法國名廚對於製作甜點相當拿手,所以我才拜託他教我一兩樣簡單好學的甜點做法。後來慢慢做出興趣,功力也愈來愈好了。”徐謹書笑著說道。
“原來你是作家——啊,你的名字我好像有印象,我看過你的書,你還上過電視接受訪問對不對?”
乍見他,她並沒有認出他來,但是現在他一提起,她隱約有這印象,好像有位叫做徐謹書的作家,雖是男性,卻專寫些育兒及食譜方面的書籍,引起不少話題。
“哈哈!真是慚愧,不過上了那一百零一次談話節目,就被你看見了,我該說是榮幸還是巧合呢!”
“那是我的榮幸,你的巧合。”
談了一些話,又認出他的身分,楊嫸芸心中的防備幾乎完全放下,不再將他視為陌生人。
“對了!你太太怎麼沒有一起出來散步?”她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像是他妻子的女人在附近。
聽到她提起妻子,徐謹書眼眸一黯,神情充滿悲傷。“她過世了。在小捷兩歲時生病去世,之後我父兼母職,獨自把小捷帶大。”
“啊,對不起!”楊嫸芸連忙道歉。
“沒關係!那你呢?你先生去上班了?”他也沒看見她先生一起出來。
他一問起丈夫,楊嫸芸的眸子也染上哀傷。“我最近剛和先生分居,目前正在辦理離婚。”
“噢,我很抱歉!”徐謹書慌忙致歉,兩人眼眸相對,各自愣了一下,然後同時笑了出來。
“我們的遭遇還真像,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楊嫸芸自我解嘲。
他死了妻子,她沒了丈夫,都是破碎的家庭。
“是啊!你說得對,我們是同病相憐!”望著她嬌柔的容顏,他心中燃起了小小的火苗,或許他該拋棄過往的悲傷,尋找全新的人生……
“對了,要嚐嚐我做的蛋糕嗎?這是水果蛋糕,我不好意思自誇,但我兒子說這是我所做的點心裡,最好吃的一種。”徐謹書從竹籃裡取出小蛋糕,請楊嫸芸品嚐。
兩個大人話題一轉,開始聊起糕點來了,而小捷也不去打棒球了,一直窩在芫芫身旁,陪著她玩耍吃點心。
這天傍晚,她們母女都交到了新朋友……
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辜宇臣坐在辦公桌前怔忡出神,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在忙碌的上班時間發呆。
叩叩!
聽到有人敲擊木板的聲音,他回過神抬起頭,看見孫孟青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正用反扣的食指敲擊桌面,同時懷疑地盯著他。
“怎麼了?你在發呆?”她沒看錯吧?
“沒有!”辜宇臣嘴硬否認。
他剛才只是“沉思”得入神了點,絕不是在發呆。
“無所謂。”孫孟青很洋派地聳聳肩,不在乎他剛才究竟是不是在發呆。“你老婆已經搬出去了吧?”
她知道他已經提出離婚的要求,而他妻子也同意了。
“嗯,上個禮拜剛搬出去。”提起這件事,想起空蕩蕩的家,他心頭又不由自主浮現一抹怪異的悵然。
“那好,我先搬去和你一起住吧!”孫孟青毫不羞赧地主動提議道。
她預計還要在臺灣待上好一陣子,如果嫁給辜宇臣,說不定這輩子就會留在臺灣不離開了。雖然這是目前的她還無法想像的,不過她已經住膩了飯店,既然兩人打算在一起,那麼提前同居也不要緊,不但可增進情感,還很符合經濟效益。
可以節省她租房子的房租,還有兩人約會時所浪費的時間與費用。哼,她可是頭腦精明的經濟學博士哪!
聽到她說要搬進來,辜宇臣先是一愣,心底直覺浮現抗拒。然而想起那棟宛如空城的豪宅,他立刻改變主意。
“可以!看你哪天要搬進來,我先和傭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