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在打電話的同時,瑞德不經意地瞥見一個女傭神色有異,掛 斷電話後,立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一臉驚慌的神色,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瑞德故意汙衊她,“是不是你傷害夫人?把夫人囚禁起來了?”
“我沒有傷害夫人,更不可能把夫人囚禁起來,我只是把Diky……”她猛然驚覺地 住了口,卻已太遲。
瑞德一瞪眼,喝道:“把Diky怎麼了?”
她的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地回答,“我只是把Diky抱給莉塔小姐而已。”
只是把Diky抱給莉塔小姐而已?卻讓他們像傻子似地幾乎要將整座宅子翻過來找上 一遍!瑞德鐵青著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珊咪狼狽地驚喘了一聲,還來不及回答,門口已經傳來一陣騷動。
本來就在下班途中的夏季氣急敗壞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渾身上下都醞釀著風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找到小望了嗎?”
瑞德一臉愧疚地搖搖頭,“少爺,是我疏忽了,沒有盡到好好照顧夫人的責任…… ”
他抬起手打斷他的話,沉聲道:“我現在並不想聽你的自責,小望出去多久了?”
此話一出,瑞德更是無地自容,“那時候大家都忙著找Diky,沒有人知道夫人是什 麼時候出去的。”
“好了,其它的事等找到小望之後再說。”他擺了擺手,旋即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是。”瑞德吩咐下去要人好好看著珊咪,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出去一同找尋希望的 下落。
夏季一邊開著車在附近的街道里穿梭搜尋,一邊撥打著希望的手機,電話是開機狀 態,卻不論怎麼響都沒有人接,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仔細地找尋著她嬌小的身影,不死心地每隔幾分鐘就打一次電話,一個半小時過 去,卻還是沒有人發現希望的蹤跡,他心裡的焦慮像是爐火上的湯逐漸升溫沸騰,幾乎 燙傷了自己。
可惡!她到底會跑到哪裡去找Diky?難道她不知道他會為她擔心嗎?
天色漸漸暗了,入夜之後的溫度會更低,一想到她嬌小的身軀冒著風雪滿街走,他 就怎麼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或許是在四季如春的臺灣長大的緣故,養成她極端怕冷的體質,入冬之後,每次要 到屋外總得層層疊疊穿上好幾件衣服、帶上手套、穿上毛襪,全副武裝好才會踏出大門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夠暖和?就算找不到Diky也該先回家啊!為什麼不等他回 來再作打算呢?
夏季重重地按掉電話,她為什麼不接電話?是怕他責怪她嗎?還是沒有辦法接電話 ——這個念頭像炸彈般投擲在他的心底,轟掉了他僅存的一絲冷靜,他不停地深呼吸, 想要平撫心中像溫疫般迅速蔓延開來的恐慌,卻是力有未逮。
他心悸得無法子穩地開車,只得先將車子靠路邊停下。
他拒絕再往壞處去想,腦中的思緒卻不聽使喚,彷佛有自主意識般、毫不留情地將 他心底深處的恐懼揪出來——她會不會遇上歹徒了?
她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她……夏季火大地開啟車門,衝出車外讓冰冷的空氣冷卻一下他的腦袋。
他不放棄地又撥打了一次電話,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他忍不住在心底吶喊著 :快點接電話、快點接電話……該死的,為什麼不接電話?他憤憤地欲結束通話電話,卻在 這同時,一個微弱的、有點熟悉的鈴聲奇蹟似地隨著寒風飄進他的耳朵裡,這個音樂鈴 聲……和小望手機使用的鈴聲一樣,難道她就在這附近?
他的目光迅速地梭巡過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是他太過焦急而產生的幻覺嗎?
他旋即又撥了一次電話,接著屏氣凝神地側耳聆聽,寒風中果然有個微弱的鈴聲隱 隱約約地飄散開來,若不仔細聽會真以為是錯覺。
夏季深吸了幾口氣,試著找回一絲冷靜,好靜下心來仔細地辨認音樂鈴聲是從哪個 方向傳出來的,感覺上,那個音樂鈴聲彷佛從四面八方飄揚過來,讓他辨識得極為吃力 ,經過幾番測試,他終於確認了方向之際,一抬頭望去卻當場傻眼了,舉目所見盡是一 片空曠雪白的人行道,除了幾個小雪堆外,他沒瞧見任何人或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更 遑論是希望了。
音樂鈴聲仍隱隱約約地響著,他小心翼翼地循聲前進,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