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緘挖開的地方全是上好的煤炭鐵老爹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兩人挖了一個多小時就挖到了足夠的煤炭,將煤塊裝上木板車,鐵老爹吩咐李緘把挖開的地方又掩上,兩人才帶著阿蘭趁夜回到鎮上。
李緘承擔了上山打柴的活,鐵老爹還讓他順道採集幾種草藥,是用來給阿蘭治病用的。每次李緘上山打柴,阿蘭都會跟著他,倒是給李緘增添了一些樂趣。今天,李緘和往常一樣上山打柴,阿蘭也跟著他,李緘砍柴的時候,阿蘭就在一邊玩耍,砍了足夠的柴火,李緘便叫阿蘭。
阿蘭的腦袋從一側的草叢中冒了出來,頭上亂七八糟地插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臉上也沾上了汙泥,對著李緘嘿嘿傻笑。聽到李緘叫她,她跑到李緘面前,李緘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蛋,輕聲道:“好了,我們快回家吧,不要讓老爹久等。”
“恩。”阿蘭點頭,跑到李緘身後,像一隻猴子一樣靈活地爬上李緘背上的柴垛,原本,李緘第一次讓阿蘭坐到上面,是為了加快回家的速度。哪裡知道坐過一次以後,阿蘭似乎上癮了,每次就等著這個時候。李緘心想,她一定是很喜歡坐在高高的柴垛上的感覺,說實話,李緘也覺得要是有人這麼揹著自己,感覺一定不錯。
阿蘭爬到柴垛頂上坐下來,小腿垂到李緘頭頂近一米的位置,聽到阿蘭在上面嬉笑著,唱道:“大傻子,力氣大,不說話,二傻子,臉花花,笑呵呵……”
這首童謠是安平鎮上的小孩子傳唱的,二傻子指的是阿蘭,大傻子則是李緘。來到安平鎮的這些日子,出了鐵老爹,李緘並不和鎮上的人說話,久而久之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個啞巴,鎮上人都道鐵老爹又撿回來一個傻子,對此,李緘也無所謂,鐵老爹也沒有去辯解什麼。
李緘搖了搖頭,往安平鎮走去。離安平鎮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李緘讓阿蘭從柴垛上下來,兩人才繼續趕回安平鎮。
冬天過去了,路過安平鎮的商旅也多了起來,此時鎮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些人中有大夏國人,也有從荊勒來的荊勒人。街道兩側的小販們吆喝著,還有不少人都在討價還價。
李緘和阿蘭到了鎮上,幾個調皮的小孩子圍著兩人,一邊唱著和阿蘭嘴裡一樣的童謠,李緘也不理會,繼續向前。阿蘭卻和他們一起圍著李緘轉悠,一旁的路人見此情形都不禁大笑。
鐵老爹的鐵匠鋪就在前院,外面掛了一塊木板招牌,上書一個“鐵”字,主要經營一些刀劍之類的武器。
李緘和阿蘭進到院中,看到鐵老爹正在院中徘徊,手上捏了一封書信,滿臉的凝重之色,見李緘回來道:“你進屋來,我有事要給你說說。”
李緘放下柴火,進到屋中,鐵老爹對他道:“我有事要要外出一趟,不能帶上你們,我走之後家裡就交給你打理了,還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阿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我會的照顧好她的,那你要去辦什麼事?”李緘問道,
鐵老爹沉吟一下道:“恩,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一個老朋友請我到名劍山莊鑄劍。”
“哦?!”李緘有些不相信,只是鑄劍鐵老爹不會那麼慎重,懷疑地盯著鐵老爹。
鐵老爹見李緘不相信,又道:“這次鑄劍非同一般,恐怕又要牽涉到江湖上的一些紛紛擾擾,不讓你們去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樣,那要多久?”李緘又問。
鐵老爹沉思了半晌,道:“這個說不準,少則兩個月,多則四個月。對了,這把刀是我受人之託打造的,要是那人來取的話……我這裡有半枚銅錢,要是來人有另外半枚銅錢的話,你就把這把刀交給他吧。”鐵老爹遞給半枚銅錢,還有就是一柄用布匹包好了的三尺長刀。
關於這把刀,說起來李緘的功勞可不小,打造這把刀的礦石是一塊隕鐵,鐵老爹為了我能熔化它費盡心思,結果爐溫始終難以達到理想的溫度。見鐵老爹整天抱著隕鐵長吁短嘆,李緘只好幫忙,便按自己所知的方法燒出焦炭。本來鐵老爹聽李緘說有辦法提高爐溫還不相信,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有讓李緘試試,結果使用了李緘燒出的焦炭後爐溫得到大大提升,鐵老爹欣喜若狂,直呼李緘是奇才。李緘又幫著改進了一下風箱,這才將隕鐵熔化,兩人一起一天兩夜的時間才將這柄刀打造完成。
“好,我明白了。”李緘點頭道。
鐵老爹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當晚收拾行裝,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啟程了。接下來的日子就留下李緘和阿蘭兩人,李緘自然按鐵老爹的囑託細心照顧阿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