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天的君子不同,夜晚的遲穆是個惡劣的妖魔。
這般反差,青漓本該害怕,可她為何會覺得他此刻的模樣反倒令她安心,甚至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師妹,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遲穆忽地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但沒有方才那般動作惡劣了。
青漓忍住羞澀,任由他聞。
她想她知道遲穆剛才對她做的原因了。
勾魂丹的香氣只可以吸引到離她最近的人,蠱惑他心神,勾起他心底的情慾。
想來是這般原因才使得遲穆一見到她才獸/性大發。
不過勾魂丹的效果只有一日,青漓必須得勾遲穆今晚碰了她才行。
只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還真是難。
縱使青漓跟著宗主學了不少手段,可到底還是沒有實踐過。
她忍著羞意,用一雙小手在遲穆微微露出的胸襟上挑撥,嬌軟的聲音開口道:“遲師兄,我不會洩露你的秘密,但是我心悅於你,想與你一夜春風。”
遲穆捉住她作亂的手,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青漓發出一聲媚音,眼神迷離地抬眼看她。
“蒼梧派上下都知,我修的是無情道,你如此作為,莫非是想破了我的身,好以此破了我的道。”遲穆鬆開青漓的手腕,往後退了幾步距離。
被他點破,青漓也不惱,只是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遲穆再次上前,敲了下她的腦袋,話鋒一轉地無奈道:“你勾人的伎倆實在是太差。”
被他那麼一說,青漓委屈地眼淚擠出來,她學了那麼久,結果還慘遭人嫌棄。
遲穆見她一哭,俊眉輕皺,他似乎聽不得她的哭聲,嘆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還有方才也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你會殺了我嗎?”青漓抽噎道,她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這是進了狼窩,還有可能被殺人滅口的風險。
遲穆挑眉一笑:“我為何要殺你?”
“我明知你在後山,還闖了進來,又發現了你的秘密,還不知死活地想要勾引你。”青漓抽泣著數著自己犯下的罪行。
她大概是史上最失敗的間諜了。
一想到此,她捂臉哭得更大聲了。
遲穆皺眉地拿出手帕,細緻地幫她擦臉上不斷湧出的淚水,聲音極輕地道:“別哭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發現我的秘密了。”
“不是第一次?”青漓耳力敏銳地聽到了他說的話,哭聲漸漸止住。
“唉,你還真的把我忘了。”
聽到遲穆嘆息的聲音,青漓愣了愣,他此話是何意?
遲穆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摸上她的頭,手掌發出白光,青漓頓時覺得有股溫暖的力量侵入頭頂。
過了半晌,她才道:“想起來了,我七歲那年好像遇到過一個哥哥,那個哥哥頭上也有和你一樣的狼耳,那個時候我不小心跌入山崖,是他救了我,他長得好像和遲師兄一模一樣。”
“想起來了?”遲穆低低地笑道。
“嗯嗯,原來我早就見過遲師兄。”青漓懊惱不已,那麼好看的哥哥,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重遇故人,青漓有些感慨,和遲穆盤腿坐在一處圍著暢聊,早就把自己的那點任務給忘了。
原來遲穆並非是純種的狼妖,而是半妖,他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自打記事起,他就已經被師傅帶入蒼梧派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秘密,他深居簡出,很少與門中弟子打交道,平日裡大多待在青鸞峰獨自修煉,偶爾也會外出執行任務。
“那為什麼每個月的今日,你都會來後山?”因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青漓忽然覺得和白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遲穆拉進了距離,說話間也不再顧忌。
“因為今日是十五,月圓之夜。”遲穆輕聲道。
他那麼一說,青漓倒是有些想通了,他是半妖,一到月圓之夜,便會容易顯出半人半狼形態。
青鸞峰也並非是他一人居住,想來也是怕被人發現吧。
“遲師兄,你那麼多年要一直隱瞞自己的秘密,很辛苦吧。”青漓不禁心中生出幾分心疼。
“還好,習慣了。”遲穆失笑地揉了下她的頭。
*
自那夜後,青漓和遲穆的關係倒是與日俱增,遲穆會時不時約青漓去後山修行,她基礎薄弱,他耐心指導,在他的幫忙下,青漓的功力突飛猛進,在一次次比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