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嫌疑人為什麼當時不指認,反而還要一再隱瞞?是真的像您說的那樣,為了保護他的夫人,還是另有隱情?”有人不死心,畢竟這個漏洞還是很大。
“請看……”男人很好地擔任瞭解說員角色。
畫面裡是一名身著護士服的人,臉部被遮擋,但是聲音並沒有被處理。
“我是精神科的護士,平時主要負責照顧高夫人……因為高夫人患有厭食症,所以必須按時服藥滴注,在九月十四日這天,我像往常一樣為高夫人送藥,誰知她的病房門是開著的,有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對她很無禮,高夫人打了他,警告他不要再糾纏,這個人就是……”
說著,護士手一指面前的一張監控截面圖,“就是他,雖然圖片有些模糊,可是,還是可以認出他的。”
護士作證的畫面結束,人們長長地噓氣。
“這也正是為什麼嫌疑人從一開始選擇沉默,到後來卻出來揭發的原因。”男人適時給出答案,這下人們不但不再有疑問,還發出了同情的聲音。
就在此時,從男人身後走過來一人,低垂著頭一副慚悔嘴角,“對不起,給大家填麻煩了,現在我的夫人因為多次打擊已經極為消極,我必須要回到她的身邊去照顧她,謝謝!”
我看著深深鞠躬的高強,覺得這個世界都瘋了,無數的閃光燈狂閃,把這一刻定格,我抓過遙控器關掉電視,再也不願多看一眼。
他把我和他摘得一乾二淨,把所有髒水全部潑給了張列星,看來張家恐怕已經將張列星放棄。
門外有人在輕輕釦門,吳耽前去開門,當我看到站在門前二人時更為震驚,是張家主事人張文殊,身後跟著張浦勻,倆人一手一個花籃同果籃,滿臉歉意的進到房內。
“應太,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雖然不敢請您原諒張列星,但是也請你理解高總的一片苦心,你們能夫妻重歸於好,我們才能良心稍安。”二人說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
讓兩個當家人低三下四的來商量我,真是為難他們了,高強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他們倆心甘情願地來同我說這些,我很想知道。
“那麼,張列星呢?他怎麼樣?你們是打算放棄他了嗎?”
“這個就不勞應太費心,他必定會受到該有的懲罰,既然發生這麼多事情,高總還大度的繼續同我們合作,我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列星呢?只是,讓他受點教育還是必須的。”
看來,高強又利用我獲得了不菲的利益,擁有長期效益的生意建立在他難得的豁達上,換得了張家死心塌地的跟隨,這買賣實在做得太好。
“好,我知道了,你們不就是為高強來做說客的嗎?我答應你們就是,我們夫妻的事有勞二位費心,多謝。”我禮貌地在病床上向他二人欠身。
可能是我答應得出乎意料,太過爽快,二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我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
“你們放心,高總說話一言九鼎,我也一樣說話算話。”我只盼著他們快些離開,滿口向他們許諾。
“應太向來賢惠,真是高總的福氣,既然這樣我們就告辭了。”張文殊客氣地向我道別,帶著張浦勻離開。
等到他們一出門,我就跳到地上,隨便抓過來外套就往外跑。
“應惜,你去哪裡?”吳耽急得追出來跟在我後面叫。
護工的休息室離我的病房有些遠,等兩個壯實護工出來,我已經跑出精神科,直奔樓梯向下跑去。
吳耽鍥而不捨的跟隨,一邊跑一邊喊我。
我哪裡肯聽他的,從樓梯上一路跑到樓下,鑽進街邊的人流中繼續狂奔。
我跌跌撞撞攔下一輛計程車,手裡既沒有現金也沒有手機,坐在車裡我腦子裡飛快思索,到底要去到哪裡,既不會被高強找到,還能有錢付車費。
“星星嘉園。”我報出地址,計程車司機打量著我,最後還是啟動車子開走。
距離不是很遠,車子很快開到樓下,我讓司機在車裡等著,去到樓門口透過對講機招呼媽媽下樓給我付車費,媽媽答應一聲痛快下來為我付車費。
我站在樓門邊等她,問她手裡還有多少錢。
“你告訴我要付車費,我也沒多帶……”媽媽把手裡的幾張零錢拿出來給我看。
“好的,這些就夠了,給我。”我張手同她要。
“可是,你要這點錢幹什麼?”媽媽把手收回,她連這點錢都不肯給我。
“你問這些幹什麼,我著急用,等我有錢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