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日常?這些詞衝擊著我的腦神經,原以為他是富甲一方,卻原來我只是井底之蛙。
“他從前的生活是怎樣的?”我無法把喝著劣質酒,同販夫走卒為伍喝到酩酊大醉的高強,同這樣奢靡的生活聯絡到一處。
郭太若有所思,續而滿是嚮往之色,“浪漫、溫情、有品味,他是個懂女人的好男人,不過……”郭太說到這裡噗嗤一笑,“他的一生也是折在了女人手裡。”
這話我承認,自從來到H市,我已經遇見了他的兩段桃花債,還有那些個未曾被我撞到的呢,我簡直不敢想象他的花心。
“你說的他,同我認識的他有點不大像。”
“哈哈……”郭太爆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暗含其中,“他夾起尾巴做人,自然同從前的囂張跋扈不同。”
他也能囂張?還能跋扈?我只能原諒想象的侷限性,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一顆囂張跋扈的豆子會是什麼樣子。
“他原來很厲害?”囂張跋扈的共同特點,就是厲害,無論錢財勢力,至少在一定範圍內是拔尖的。
郭太點頭,身下飛機緩緩升空。
我一陣緊張,抓住沙發一角,努力平復心情,不至於太丟人。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果然,郭太看出了我的緊張,倒很耐心地安慰我。
飛機升到一定高度,開始趨於平穩,我望著窗外雲海朝日,感慨萬千,有錢真他麼好!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乘飛機恐怕不會是要帶我環遊世界吧,我於幻夢中問她。
郭太手持酒杯輕輕搖動,紅酒在透明水晶杯中映著朝陽,閃著瑰麗豔色,“送你回去。”
把我綁架了來,然後讓我睡上一覺,吃頓飯,便送我回去?還有這好事?她的行事作為很費人腦細胞。
“你們有錢人做事都這麼奇怪嗎?”
我問的太直白,高太冷哼,“有錢人?這也叫有錢?”
我費力吞下一口口水,只得承認,也許我的目光短淺得不只是一點點。
“高強現在勢微,你們完全可以把我扣住不放,以此來教訓他,可是,為什麼突然又要把我放了,我還真是想不明白。”
這次,高太對我的話有了反應,她不再是嘲笑口吻,而改為了譏諷。
“你也太高看你了吧?或者說我們把你給看得太重要了,人家高強可不這麼想,自打把你抓起來後,他就沒消停過,幾個情婦挨個睡了一遍,甚至把人家一個好好的服務員也給騙到手裡,哪裡管你的死活,就算我拍了你的果照給他,他都不理會,我還留著你作甚?”
合著真是開飛機送我回去呀,我被她說得啞然。
“什麼時候功夫居然這麼好了?”我奇怪嘟囔。
“你說什麼?”郭太聽不大清楚,特意命我,“你大聲點說給我聽,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
我壞心頓起,“我說,他什麼時候功夫這麼好,比戰三英的呂布還威猛。”
噗……郭太一口紅酒噴出,好似氣得吐出來的血,“你……”她手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粗俗,對嗎?我知道。”我笑眯眯地替她說。
她氣急了,擲出水晶杯來砸我,我迅速起身躲開,一杯紅酒傾灑在乳白色的絲麻墊子上。
旁邊伺候的人,趕緊過來把墊子撤下,再拿出個同樣的墊子來放好。
我剛要重新落座,“不許坐!”郭太大吼,看來我是真把她氣到了。
飛機載著我在天上繞著H市飛了三圈,才降落在國際大酒店樓頂。
郭太打頭陣,我在中間,身後還墜著保鏢,一行人出去機艙外,我環顧四周。
樓頂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哼,看來你是真不受待見。”郭太扭頭鄙視地白了我一眼。
我慚愧,“我人緣向來不大好。”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郭太扭動著纖細腰肢,款步去到頂樓通道入口,進到樓內。
從電梯出來後,郭太直奔我與高強所住客房。
從顧元會送鋼琴模型,到郭太能不問話直接找到客房門口,我很懷疑,我們中有內奸,而這個內奸極有可能就是張列星,我對他的鄙視不由直達天際。
有保鏢上前掀動門鈴,許久,緊關的門才被從內開啟,身著睡衣,釦子扣得歪歪扭扭地高強滿頭汗地探身來看。
一雙眼在郭太身上來回兜兜轉轉,根本理都不理立於郭太身側的我,“哎呀,千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