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高強警告,我老實把兔毛披肩披好,走進盛夏的夜風中,鑽進世爵內。
本來是設計好的裝扮,活生生被高強給搞亂,我賭氣,別開頭不理他。
他知道我又犯了倔脾氣也不理我,雙臂環抱胸前,得意地把頭高高揚起。
到了郭府,我從車上下來,露天的宴會上沒有空調,就算已是夜幕四垂,我已然熱到冒汗。
“應太,歡迎!”是郭千嬌。
我見她滿面春風的樣子,便笑著握住她的手,“郭太,你今天真漂亮!”
女人的容光煥發不是靠珠寶首飾同時尚裝束來堆砌的,她的精神狀態絕對是被愛情滋潤的結果,我很替她感到高興,她幹過些壞心眼的事情,不過她現在開始努力學好,也還是不錯的。
她注意到我盯住她腕上的佛珠看,笑著挽住我同我道,“我現在潛心向佛,還是首瞻領我進的門,心裡真是清淨了不少,這是好事情。”
她的態度溫婉,從前的任性囂張全部不見,我同她聊天感覺像是在同一個陌生人聊天,我試圖尋找共同談話點,“我瞧著那小姐也有戴同款佛珠,不知道那小姐是不是也同郭太是一同入門的?”
郭太聽我提到那聽雪很是隨和地笑回到,“是呀,她還是聽我如今潛心向佛能贖罪孽,所以同我講了她也要修行的。”
還真是問心有愧才會求神拜佛,我冷笑,“她也知道向善了,真是不容易。”
我的譏諷被郭太看在眼裡,她不好多說,見我直擦汗,便領著我去到花廳裡落座。
“應太,我還要去招待其他客人,若是想喝什麼,那邊的自助餐檯上都有。”
“好……”我答應著,目送她出去花廳繼續忙活。
我少有出來應酬,對H市的名流商賈鮮有認識,左右瞧了瞧都是生面孔,高強早被請去郭老身前應酬,我只能獨自一人在花廳裡閒坐。
反正高強不在身邊,我偷偷把兔毛披肩卸下跑出花廳。
在郭家偌大的後花園中間,精心佈置有一個大展臺,在展臺上我見到了之前被郭千嬌綁架時,在房間裡看到過的景泰藍鋼琴,鋼琴前擺著一個金絲絨紫檀木琴凳,大部分賓客都在前院或者花廳裡等著演出,唯有我一個人跑來這裡到處溜達。
瞧著左右沒人,我手癢難耐,被綁架時根本沒機會碰觸到這架特色鋼琴,如今一見不禁垂涎。
上去到展臺上我坐到琴凳上剛抬起手來,眼角便掃到高強同郭老一行人繞過樓後,向我所在方向走來。
我暗自慶幸兔毛披肩沒有被我丟掉,忙跑下展臺,鑽到一樹高大的玉蘭花後把披肩披好。
“應太,你怎麼在這裡?”身後突然出現的說話聲把我嚇得從樹後竄出,恰好撞在走過來的高強身上。
一行人因為我的出現齊齊停下腳步,一身黑西裝的顧元會自樹後也鑽了出來,太巧合了,尤其我慌忙披上的披肩看起來凌亂不堪,很像是我與他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顧元會,你怎麼會在這裡?”高強將我拉到一旁與他對壘。
顧元會壞笑著向高強身後的郭老欠身鞠躬,“曾經的岳丈大人您好!”郭老不語,眼光不住在我同顧元會之間來回逡巡。
郭老雖然只是眼珠轉動,並未作出太過明顯動作,可哪裡能逃得過顧元會的狐狸眼呢,他壞笑著上前猛地將我圈在懷裡,“你好壞呀,怕這怕那的,你看看還不是被人家給撞見了?”
他說得自然,我直接被誣陷,“你胡說!”我甩開他的髒手,試圖去解釋。
“別不承認了,你看看你,再著急也不能把披風反著披呀。”他說著,便要拿他的髒手過來為我整理披肩,我氣到臉漲得通紅,躲開他去向高強求救。
高強斜斜避開我伸向他的手,完全不肯替我說話,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那裡,彷彿同我是陌生人般。
他認為顧元會說的是真的,是我丟了他的臉,我的狼狽使得顧元會的說辭更顯逼真。
我收回手,轉頭去看郭老身後一眾人等,他們全部都是以或審視或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還不死心,也許會有那麼一兩個長腦子的人,肯出頭為我拆穿謊言。
他們集體選擇了沉默,無論我是如何地無辜。
顧元會得意起來,他讓他的死對頭高強在眾人面前,尤其是郭老面前出醜,“應太,別緊張,高總是不會介意的,畢竟我們也曾兄弟相稱,他能把郭千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