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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說到這個,則寧道:“就是上次兒臣看中的探花郎,汴州人氏,於小五年齡相仿,容貌也登對,兒臣也派人去查了,家中人口簡單,一家都是性子溫和的。那探花郎再有一年便可及冠,看他錦繡文章想必能力也不會差到哪去,想必以後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麗嬪若是不嫌棄,小五便是下嫁,自然是不受婆家欺負的,待熬了幾年,那藺源也可撐起一府門楣。”

則寧說的有道理,皇后也覺得可行,等過些時候就把麗嬪請過來詳細說說這些事。

其實想起這宮裡頭的公主,則寧心裡就有了些慶幸感,可能是德妃打壓,公主們都過得跟棵草一樣,可憐兮兮的連朝中貴女都不如,也真是挺罕見的。

陪皇后說了會話,則寧就直接出了宮。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上次和小八的約定,也不知道她猜出來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各位木嘛木嘛

第50章

尚錦書覺得真是世事難料; 前一陣還能肆無忌憚地頂替尚錦觀那小子的身份出去吃喝玩樂,今天怎麼就突然天降個聖旨下來蓋到她臉上呢!

皇上從哪聽來的她“柔嘉淑順; 風姿雅悅”?她如果真是這樣,父親和祖父就不會看著她就頭疼了。

這倒好,聖旨一下就難以轉圜,第二天皇后就派了幾個宮裡頂頂好的教養嬤嬤來太傅府教習,雖說她們的態度是恭敬的; 性格也是溫柔; 可自己就是覺得很不自在。

而且,太子?是她唸叨的次數太多了嗎?她每次談到太子的時候也沒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啊。

每次從祖父口中聽說的朝堂要事,再加上她經常在外頭轉悠; 也曉得時事; 朝廷下的告示什麼的她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在她的思維裡,太子就是個鐵面掌權者; 不苟言笑生人難近,而且獨斷專行。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強硬的政策,在這種官不良民不行的情況下; 如此這般才是最有效的。

可是,她認同他所有的處理方式,並不代表兩人合拍。她腦海裡所描繪出來的男人,是完全不懂春花秋月的。雖說她自己也並不熱衷於此,可女人都是感性的,兩個冷冷淡淡的人在一起不是煎熬嗎?

太子總會是未來的帝王,不說他們現在完全沒有感情基礎; 就算有,將來他也是後宮佳麗三千人,她呢?一個人獨守空閨嗎?

自古宮中多是非,有多少美人苦心經營又被暗箭所傷,她也要當其中的一個嗎。

她還未到十六歲啊,母親都未與她討論過類似的話題,就算是平時打趣都沒有,所以她一直以為婚姻之事對自己來說很遙遠。她還沒有對自己的未來起什麼一丁點的想法的時候,就突然來了這茬事?

不僅是她自己,起身接旨的時候就連祖父的表情也是怪異的,待送了獨掌內務府大權的高公公後,祖父二話不說就勒令她以後不可隨意出府,果然第二天宮裡頭的教養嬤嬤就來了。

尚錦書這兩天整個人都是懵的,對於皇帝的心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說為太子造勢吧,尚家一門清流,權勢沒幾分,幫不到太子什麼。說要削弱太子威勢,可尚家桃李遍及大譽,太傅也不是個虛職。

難道真的是為了挑個太子妃?

想到這裡,尚錦書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自己逼迫尚錦觀那小子代替自己去參加皇后的春日宴來著,那天回家後因為遇到個能談得來的有趣的人心情極好,沒怎麼注意到他的臉色,現在細細想來,是不是有點心虛?

尚錦觀那小子到底幹了些什麼啊!真想現在就衝過去把他打一頓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懊惱過後,尚錦書驀然覺得自己心裡空空的。以後就是閉鎖於深宮大院,活在所有人的眼睛下,再也不能肆無忌憚說笑,也不能意氣風發地混跡在學子堆裡了。

而且,那個她還沒猜出身份的貴公子,也見不到了吧……

真的是好難得好難得才遇到的呢。

窗外春光正好,錦書抬頭看看搖曳在微風中的枝頭上開的燦爛的桃花,第一次生出一股惆悵來。

……

則寧不知道他的小未婚妻正活在水深火熱中,如今他正坐在當初的雅間裡,單臂撐著窗沿,神情淡淡地看著下面的人流。

人就是這樣,就像是剛剛品嚐到美味的佳餚,再吃糠咽菜就難以下嚥。以精神上的共鳴更甚。

所以當他聽說賜婚物件是尚家小八的時候,只是猶豫了一會就沒有出言反對。其中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