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點頭,有些幸災樂禍道,“我是聽方同這麼叫她的。不過那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手段還挺厲害,方同大概是利用完了就想撇開她,她就直接給方同下了藥,本來已經快好的外傷,竟然直接潰爛起來,而且奇癢無比,把那個方同折磨得完全沒了脾氣!”
“嗯,惡人自有惡人磨麼?”張小寒摸著下巴,思忖道。在九號基地,自己都還沒怎麼出手,方同就被蘇鵬舉玩兒掉了一條命,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以為他活不下來,也不屑再去折磨他了。
沒想到他最後還能撿了一條命,她想著這樣也好,手腳殘廢,體無完膚的方同,活著或許更痛苦,她看著他那樣,就覺得愉悅,也沒再想找他麻煩。沒想到沒了自己,還有一個寧依依,呵,方同前世肯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所以,這一世,註定要受如此的折磨啊!
張小寒唇角彎彎,心情歡快道:“剩下的那些人呢,應該都是這京都的家族護衛吧?”
“嗯,大部分是,蘇家也有人來。不過,我覺得其中有撥人不像護衛,反倒有些像當兵的。他們發現你沒在,也沒離開,有一個人摸進了您書房,剩下的兩人,我和他們交過了手,不像護衛。”
“你確定?”張小寒面色沉凝下來,沉聲問道。
阿遠覺察到張小寒情緒有些不對,摸著後腦勺道:“嗯,我和他們交了手,發現他們的攻擊手段,和那些當兵常用手法很相似。不過,他們沒有和我纏鬥,兩分鐘不到就撤離了,我怕再有人來,也怕您書房丟了東西,就沒追。不過,後來我進去書房看了,什麼都被動過,不知道那個人進書房幹啥!”
“我知道了,我去書房看看,晚飯好了,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張小寒心神一動,吩咐阿遠一句,就直接轉身往書房而去。
書房裡看得出來,沒有絲毫的變動,大半個月沒在,連浮灰都沒有,珍嫂應該進來打掃過。徑直走到書桌前,張小寒手撫上桌上的檯燈底座,指尖輕輕用力,毫無縫隙的地方,竟然彈開來,露出巴掌大小的抽屜樣的暗格。
此時,暗格裡,有一封信。
伸手拿出信封開啟,仔細的閱讀上面的內容後,眼神一凝,張小寒面色沉重起來。
“原來已經開始了麼?”輕輕呢喃兩句,張小寒把信連著信封放進空間裡,把檯燈還回原樣,沉思了半晌,取了信箋紙,提筆寫下了幾行字。
“阿遠,進來!”
衝門外喊了一聲,沒五秒鐘,阿遠就推門進來,尷尬道:“主人,您怎麼知道我在,我隔得挺遠的。”難道主人的功夫其實比自己已經高出一大截?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啊,小小少爺也說主人的功夫,最多練到了第二節!
不知道阿遠肚子裡的嘀咕,張小寒把手裡的封好信封遞給他,“幫我把這信投了。”
“嘎?信?”阿遠摸了摸後腦勺,“打電話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寫信?”摸不著頭腦,阿遠接過信封,疑惑道。老太爺他們都不用這麼落後的通訊方式了,主人難道在玩兒復古?
“讓你送就送唄,哪兒那麼多廢話?”張小寒沒好氣,初見阿遠的時候,還覺得他是個冷酷的小哥,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人的話還挺多的,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最愛頂撞人!
“主人的款兒越擺越正了嘿,要不是看在薪水還不錯的份兒上,我就回家去。”阿遠小聲嘀咕了兩句,才專身出門。不過,以張小寒的耳朵,哪能聽不到他說的什麼?
“我沒擺主人款兒,你倒擺上大爺的款兒了!”哭笑不得,張小寒沒好氣的啐一句,阿遠這脾氣,真是能噎得死人。上次東西買多了,他就不給自己好臉色,真是,這哪兒是請的幫傭啊,這簡直就是請的大爺,他看你不順眼了,你就別想他對你有好臉色。說不定,背地裡還要罵你兩句呢!
不過看在他兢兢業業的看家護院,又是師傅推薦來的份兒,她忍了。
“小姐,飯都好了,在灶上熱著呢,我這就回去了!”院子裡傳來腳步聲,珍嫂站在在門口道。
張小寒已經沒事兒了,自然不會還呆在書房。拉開門,見珍嫂渾身打理得一絲不苟,指甲縫都是乾乾淨淨的,心裡滿意,“一起吃了再回去唄?”
“不了不了,我兒子媳婦等著我回家呢,他們明天上午的火車,說好了一家人好好吃頓飯。”珍嫂連忙擺手,笑呵呵的解釋道。
“嗯,那行。你回吧。明天早上也不用過來了,我去學校報到,自己路上買點兒吃的就行。”張小寒點頭,直接道。
“不是還有阿遠和老項麼